“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范彥一次次將圍住他的血嘴轟開,但它們一次次又撲了上來。
“我的力量再強大,也總有力竭的一刻,可眼前的東西不知疲倦,完驅散不了,到底該怎么破局?”
他一邊驅散著咬上來的血嘴,一邊四處搜尋出路。
“一定有出路,只是我沒找到。不然剛才我怎么進來這里的?”
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廚房中有幾大袋冰凍的肉,他搶入廚房,將它們拎起來然后朝眼前的血嘴砸去。
“燒烤是吧?香是吧?這些肉讓你們吃個夠!”
無數的碎肉飛濺出來,剛才還蜂擁沖向他的血嘴忽然愣了愣,然后發瘋似的撲向碎肉,緊跟著它們將碎肉叼到了燒烤架上,口水流了一地。
“燒烤……香。”
“吃,吃。”
“吃掉它們。”
血嘴團團圍住了燒烤架,眼中的瘋狂欲望看得范彥心中發麻。
只有兩個人。
哦,不,不能稱它們為人,只有江雷和門化作的巨大血嘴沒有受到碎肉的誘惑,依然朝他發起猛攻。
“我進來走的門,出去應該還是得從門走出去。這血嘴我就不信打不爆它。”
范彥扔掉船槳,讓小男孩趴在自己的背上,赤手空拳沖了上去。
既然船槳傷害不到它們,他就用自己的拳頭來殺出一條血路。
嘭!
這一次拳頭狠狠轟中了門上嗜血的眼睛,眼睛被一拳打得鮮血直流,它發出凄厲的慘叫,蹭蹭蹭后退。
“受傷了?”
巨大的驚喜涌上心頭,這是他第一次傷到眼前的鬼東西。
“但是為什么殺傷力更大的船槳卻傷害不到它們?”
在木門被轟退后,他的腦海似乎變得清明了一些,思維電轉,瞬間想通了要害“是我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我身邊所有的幫手包括拘魂鈴都失去了作用,那么船槳定然也不例外,所以船槳看似威力滔天,但其實只是我的錯覺,它實際上上半點威力都沒有。只有我親自動手才是真的!才能傷害到它們!”
想明白了原因,胸中郁悶一掃而空,揮舞著拳頭再次砸向木門,同時避開了江雷兇悍的菜刀——他無法向江雷出手,無論眼前的人是不是江雷,他都過不了心里的坎。
詠春拳揮舞!
拳拳出手如電,帶著一股勁風,瞬間就將木門逼得連連后退。
木門發出尖厲的叫聲,卻無法招來更多的援手。其他血嘴依然等待著燒烤,對外面的事物一概不聞不問,似乎對它們來說,只要有燒烤的肉就行。
嘭!
它的一只眼睛被打爆,濺出無數的血水。
嘭!
他的另一只眼睛也被打爆。
嘭!嘭!嘭!
巨大的血嘴被范彥數拳打裂,它的慘叫聲漸漸沉寂下去,重新化為了一扇普通的木門。
而這時,燒烤架上的烤肉已經傳出了香味,無數的血嘴蜂擁而上,不到一秒鐘就將所有的烤肉吞噬得干干凈凈。
然后它們轉身,再次朝范彥撲了過來。
帶著強烈的欲望。
“有肉。”
“好嫩的肉。”
“將他做成燒烤。”
“吃,吃。”
剎那間,范彥感到自己似乎進入了非洲原始社會的食人族,這一次他心中危機感比剛才更為濃烈。似乎這些血嘴吃了肉后,對他的威脅更大了。
“走!”
他重新將小男孩攔腰抱起,撿起船槳沖向木門。
轟!
木門被撞了個大洞,眼前出現了樓梯。
“沒錯,是出口!”
他心中驚喜,從門洞中沖出,立即朝樓下跑去。
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