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剛才在三岔路口遇到的紅衣厲鬼不同,這只紅衣厲鬼充滿了暴戾的氣息,和毀滅一切的怨恨,若他還不逃走,恐怕轉瞬就會被吞噬得連渣都不剩。
“這是毀滅一切的毒怨,比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只紅衣厲鬼都要兇殘,莫非它是……”
心中隱隱升起一個猜測。
田府內的紅衣厲鬼,十有是那個新娘。
“新郎翻墻出逃,新娘上吊自殺。這位剛迎入門的新娘恐怕是遭遇了什么難以忍受的屈辱,這才做出剛烈的自殺舉動。”
“當時我在三岔路口遭遇的紅衣厲鬼,估計也是她,只不過當時的她還沒有經歷冤屈,所以才沒有戾氣,也沒有做出害人的舉動。”
但現在不一樣了。
感應到身后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而來的黑氣,他不敢再耽擱時間,連身形都不隱藏了,直接爆發出最快的速度往外沖。
幸虧此刻田府中其他賓客部被這股駭人的恐怖氣息吸引,并沒有誰注意到他,他這才有機會逃出府邸。
距離圍墻還有三四米遠,他直接一船槳拍在一棵大樹上,趁著這股反震之力,雙腳騰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圍墻。
下一刻,滾滾黑氣將高大的青磚墻籠罩。
龐大的田府徹底被黑氣掩埋。
逃出田府后,心有余悸的他站在遠處,神色凝重盯著田府看了半天,直到里面的黑氣漸漸消散,才悄悄回到田府門口,躲在一處黑暗中,眼睛盯著田府的大門。
在剛才確認紅衣厲鬼的身份后,他已經確定宗森一定就在田府中。
不過現在他不敢再輕易靠近田府,只能遠遠打探消息。
此時的田府門口亂作一團,賓客們紛紛從里面走出,臉色各異。
喜樂聲戛然而止,丫鬟仆人們從里面搬出梯子,將田府里里外外的各種紅色燈籠、地毯等喜慶裝扮部取下來,一個個神色不對勁。
大部分臉上有著驚恐。
有幾名膽子小的丫鬟甚至在瑟瑟發抖。
“嗯?是那兩名洗菜的婦女。”范彥目光微凝,見到剛才在池塘邊洗菜的婦女行色匆匆從府里走了出來,他心中一動,跟了上去。
有道是村婦便是一個村的情報站,她們掌握著村子里最新最的消息,任何村子里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和耳朵。
兩名村婦一人提著一個桶,朝著村口走去。
“這是去村口的古井打水嗎?”范彥不明所以,猜測著她們的用意。
剛開始的時候,兩名婦女一言不發,只是悶著頭走路。
在經過了大約幾棟房子,遠離田府后,兩名婦女對視一眼,各種長嘆一聲。
“怎么會這樣?”藍衣村婦嘆氣道。
“我也不信,寶樹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性情溫和,禮貌有加,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不齒之事?”碎花裙村婦搖搖頭道。
“但是事實擺在大家面前,聽說新娘家已經去報官了,官府馬上就會過來。”藍衣村婦臉色難看,“寶樹的婚事是我做媒的呢,這可怎么辦?”
“別擔心,這事和你也沒關系。”碎花裙村婦道,不過看向藍衣村婦的表情還是有著一絲憐憫。
雖然官府不一定會讓藍衣村婦承擔責任,但是女方新婚大喜之日死在男方家里,作為媒人,她很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日子承受著來自女方的壓力,甚至人身安。
“我知道,但是……”藍衣村婦很是焦急。
“現在你急也沒用,先趕緊去打井水,燒水給兩位亡人凈洗身子。”碎花裙村婦安慰道。
兩位亡人!
死了兩個人?
除了新娘外,還有一個是誰?
跟蹤在后面的范彥愣了愣,心中隱隱一沉,另外一個不會是宗森吧?
雖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