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忽手機的短信響了一下,班人的目光紛紛聚集過來。柳希心慌慌的狂跳不跳。熊也不搭理自顧自的講真《政治與生活》的內容。
柳希心稍微安穩下來,翻看消息。只見那消息這樣寫道
我是許亮,我現在在市醫院。中午你能出來嗎?我想和你聊聊天。
柳希將短信內容悄悄的給嚴小玲看,嚴小玲用筆在紙上寫道
他怎么在醫院啊!也沒有請假。
柳希回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不久前我剛和他聊過天,總感覺他有什么事。今天中午就不回去吃了,你和冷思文一起去食堂吧。
嚴小玲看著他,又寫道
那你中午先回去,換了衣服再去。
柳希瞧著她連連點頭。
課程飛一般的結束,柳希也不多想,別了嚴小玲回了家換了衣服。坐上一路車便往市醫院的方向走去。
在市醫院對面的一家奶茶店里,許亮早早的便坐在此處等待著柳希。面容憔悴像似幾天未曾睡過覺一般。柳希到了地方見他的模樣關心道“怎么會約這么一個地方,你今天也沒有請假。看你這黑眼圈,你是沒休息好啊。”
許亮道“這沒事,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許亮的語氣中充斥著滿滿的無奈與訴求。滿腹的言語,他無從傾述。對于柳希,他早已把他當做朋友,他渴望著他能夠幫助自己。
柳希道“好啊!這沒問題。我早前就說過。只要你想說,那我就是一個合適的傾聽者。”
許亮低著頭道“我就感覺我好累,我覺得這個世界我都不想留念。我原本以為只要我的學習好了那么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可是。”
許亮說著說著眼眶漸漸濕潤,話語提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柳希見他模樣,寬慰道“有什么你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放心,有我在。”
許亮繼續道“我爸不久前住院了,他的身體一直不好。醫生告訴我說我爸這個病到了晚期,費用非常高。沒錢治病,這兩天興許就……興許就沒了。”
柳希聽完他說話,忽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硬接道“那叔叔就在市醫院里嗎?醫生總是說著這些話,你不要相信,會好的。現在網上不是有一種叫什么‘水滴籌’的嗎?你試試,一定會有辦法的。”
許亮道“我試過了,錢依舊不夠。我叫你出來,也不是說這個。我就覺得自己好累。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柳希問道“那你媽媽呢?”
許亮道“我媽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我是家里最小的,有一個姐姐嫁到了外地便沒再回來過了。家里的叔叔嬸嬸們又看不上我爸,閑我家窮。我原本以為……以為我學習好了,考好了,能讓我爸的病好起來。可是我真的盡力了,我怎么也沒有辦法,我爸的病也越來越嚴重。”
柳希聽著他的話語,從他的口中了解著他的家事。他此時更不知怎么辦了,他不曾感同身受,唯一能做的就是聽他說,讓許亮盡情的釋放自己的內心。
柳希聽著他的話,他又聯想到自己的身上。曾經的他又何嘗沒有過這種想法。奶奶的去世,母親曾經的病重。原本已經淡出記憶的事情又一件件的抨擊著柳希的腦海。他也曾想過讀書究竟是為了什么,也曾想過外出打工早早的養家。可是他不是許亮,至少他的雙親此時依舊健康,相比之下,柳希是幸福的,可柳希卻是一次次的放縱著自己。
許亮繼續說道“我多么想像你一樣,能有好的知識儲備。那樣我就能讀好書,考上好的分數,這樣興許我爸能開心,又或者能發生著什么奇跡呢。”
許亮此時的言論是那樣的無稽,卻在此時又顯得無比的真實。仿佛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會發生奇跡吧。柳希苦笑道“我哪有什么儲備,我不過是泥菩薩過河罷了。”
許亮還準備說著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