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的大明湖畔,依舊陰雨天氣,劉庭玩鬧駐足著。當年少時影視劇中的地名被真切的親身感受時,劉庭對這廣闊的世界更加的好奇。自家鄉水城到此,他的雙腳也已走了幾萬里山河,他思考著有一天如果可以實現的話,那么他想成為新時代的徐霞客。用雙腳丈量土地,將身心投于祖國的大好河山。
大明湖很美,卻沒有屬于劉庭的夏雨荷。這山這水這美景,煙雨朦朧下亦是有著別樣的風味。濟南壯麗無比,卻沒有方寸之地屬于他。看著整座城的繁華非凡,劉庭心中所想卻是自己該前往何方。他本是個灑脫的人,卻沒想越往北,竟越是多了幾分莫名的哀愁。帶著耳機開滿了全部的音量,播放著大叔先生的《再見濟南》。當旋律在耳中緩緩響起,那一句句臺詞無一不刻進劉庭的心頭
“青煙古道的芙蓉雨,墻柳余暉的解放閣。昨天就像永遠坐不上的3路5路車。
修也修不完的大緯二,繞也繞不盡的護城河。承諾就像千佛山上光陰斑駁的交錯。
原諒我在最無能為力的年紀,遇上了最想照顧一輩子的你啊!
謝謝你說在最美的時光里遇見我,可我真的不能醒著靠夢活著。
再見濟南,再見那明湖畔的夏雨荷。你有著一塵不染的顏色。曾像這個冬天一樣溫暖著我。
再見濟南,再見曲水亭里的老情歌。有愛也許就會很難過。可我還是會想起你,在相望的天涯彼岸,真的。”
日子一天天靠近,劉庭看著北方的天空,那云層黑壓壓的一團疊著一團。在北方有一所城市包含著他曾經的夢,他思索著去看看吧。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他淋著濟南的細雨又來到了火車站,又是那個行囊。又是他獨自一人。劉庭將竹笛從行李中拿了出來在手上轉動著。一搖一擺的進了車站,他這一次的的目的地,也就是他此次的終點站,北京。為什么要去,他不清楚。僅僅只是因為濟南離它近了些。不去又有些過意不去,車上的途中他這樣寫道列車漸漸向北,寒意也慢慢滋生。但想著即將與你見面,我懷著滿腔的熱枕。我期待著,內心無比歡愉。
劉庭尋了自己的座位,將行李放在架上。一桿竹笛橫在餐桌上。周圍也沒有人,僅他自己。也沒個人可以嘮嗑,就只好自己靠著窗戶,雙眼望著窗外的世界。瞧著那未知的遠方,想著小時候課文上的一句話來,“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升。”一時不知覺的笑了笑,想著童年時的天真無憂,也笑著他終于實現了這個小時候被迫的夢想。那會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該是個如何繁華的去處。故宮,天安門,還有那萬里長城等許多只在書上,電視上看到的場景。
火車往北終于出了山東,進了河北境內。這時車上的乘客也已經多了不少,劉庭的旁邊坐著一個大爺,對面座位上坐著一對情侶。劉庭時而聽大爺說著自己不太聽得懂的話,端著張笑臉微微點頭。時而又和對面的情侶隨便嘮嗑。從對話中劉庭得知他們是浙江杭州人,二人都是即將去天津上大學的新大一學生。劉庭談話中說著“往小了說我們都是二零一七級的高考生,往大了說我們可同是全國第四十一屆高考畢業生啊。有緣有緣。”在他的持續忽悠中,三人聊得也甚是開心。他二人向他說著杭州的繁華富足與美麗傳說,劉庭給他們說著貴州的群山美景與風俗習慣。聊天中順帶著將自己的家鄉夸了一遍。
三人相談甚歡,漫漫長途也有些許的枯燥無趣。于是乎撲克便排上了他的用場。在三人的游戲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時,從車頭的方向走進來一人,約一米八五的個子,生得相貌堂堂,甚是俊朗不凡。劉庭注意到他,只見他從拉著的框里拿出幾袋“天山烏梅干”來,在走廊上走著,邊走邊小聲念道“來自天山的烏梅干,十七一包,三十兩包…”說話聲細得溫和,與劉庭常見的其他銷售員完全不同。劉庭笑道“這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