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黑前他們終于到了落腳小鎮。
張簡儀把自己身上下部洗了一遍,都怪齊函瓚今天在沙堆里捉弄自己,要不這頭發不用每天都洗,長又厚,很麻煩。
等到頭發半干她走進房間見他坐在睡榻望著旁邊的窗戶發呆。
“過來。”
他穿著一身清爽的睡衣,胸口微微敞開。
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張簡儀爬上床坐在他身邊。
“怎么?”
順著他剛剛望的角度看向窗外。
男子把她微濕的發尾別到一邊肩膀上,露出她完美的天鵝頸,雪白得發亮。
“沒事,想和你坐坐。”
還記得剛剛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推開他。
“睡覺。”
他拉著她讓她背靠自己胸膛,像抱著她一般。
“陪我坐會。”
他低著頭蹭自己脖子她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我坐好行嗎?”
這樣很不習慣。
“不行。”
“就這樣。”不容女子拒絕。
張簡儀執拗不過他便也隨便他。
“過得好嗎?這段時間?”他開口打破寂靜的空氣。
“還行。”
回想這幾天,她過得也就這樣吧。
“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你和我這么久你看我哪里不好了?”亂憂心什么。
“沒事,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一段時間沒見面他一時間不知道和她應該說些什么。
“那你還好嗎?”她任由他貼著自己。
“好!”
她板著臉,整個周圍的氣壓都低了。
“騙人。”
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他加大力度不讓她自己懷里出來。
“放開我。”
他明明就病發了卻什么都不說。
“我真的沒有騙你。”
她心急反問,“那你病發了為什么瞞著我!”
齊函瓚眨巴眨巴眼睛,她怎么知道?
“他們告訴你的?”他問。
“不是。”
她氣得眼眶發紅,她從來沒有如此又氣又恨不知道說什么。
不擅長處理這些便想要選擇逃離。
還沒轉身又被他抓回去。
“二娘”
見她還是不看自己。
“沒有的事,別擔心。”
見他還是想要隱藏,她氣得狠。
憋住淚水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
“齊函瓚你知道不知道你不好的時候它會很疼很疼,快死掉的疼!你要死的時候我也好不到哪里,我也疼我也難受我也會想死去”
淚水簌簌流下。
“所以別騙我你還好可以嗎我真的很難受”
手掌心都是她心臟的跳動,一陣一陣快速而有力抨擊到他心靈。
“二娘我是不好但是現在好多了!你看我都活蹦亂跳了。”齊函瓚笑了笑,“知道你擔心我,真的沒事了,別哭啊。”
以為她前面說的話都是因為擔心他才說的。
“傻子!”根本搞不懂她在說什么。
她盯著他認真的說,“你痛苦的時候,我也會,很疼。你被齊函君帶走病發的時候我也是,我昏迷了一個晚上,這次也是我疼到昏厥”她湊近他,雙手捧起他的臉跪起身子。
“都是真真切切的疼,不是因為擔憂你而說的話。”
齊函瓚不可置信的眨著眼睛。
“這太玄乎了吧”
“你不好,我也會不好。曾經我很討厭這樣的感覺,我來到這里注定要綁定你的一生。我討厭你不好的時候我卻要一個人難受,我不敢對任何人說起這些”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