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很快到了秦韶的身邊,頗為乖順地說道“太子殿下,我們陛下對您遠(yuǎn)道而來,甚感榮幸,特請您上前一敘。”
這算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把剛才的不愉快所忘記,給了彼此一個臺階下,秦韶也沒有再拒絕,跟著那太監(jiān)上前而去。
“玉伯伯,侄兒此番叨擾了,還請玉伯伯不要介意。”秦韶放肆笑著說道,他眼睛里似乎有神采在飛揚。
“怎么會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賢侄記得待我向你父皇問聲好,賢侄就當(dāng)自己家一般就好,一切不用太過拘束,隨意就行。”景帝摸了摸胡須說道。
“既然玉伯伯這樣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我在南涼國的這些日子……我的居所是否可以自己選擇?”
“當(dāng)然可以,侄兒不必客氣。若賢侄喜歡,哪怕是我這皇宮內(nèi)的宮殿也可以任憑你選擇。”
“皇帝伯伯這樣說我就不客氣了,侄兒啊,看上的是那楚將軍的府邸。”秦韶忽然一笑,若綻開的海棠花般,一下子看呆了眾人,他這語氣帶了那么幾分漫不經(jīng)心。
聽了這話,楚玥頓時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氣,這秦太子住在自己家里的話,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看上自己,把自己帶回去,那么至少也是個太子側(cè)妃,自己便一下子就飛上枝頭了。
“這…。賢侄莫非覺得我的皇宮比不上那楚府?”老皇帝瞇著眼睛看向秦韶,眾人都嗅到了景帝這話語里威脅與試探的氣息。
楚瑤頓時覺得背后升起一股涼氣,她實在是搞不懂這秦韶到底想干什么,若因此引發(fā)皇帝對楚府的猜忌的話,那會不會她所害怕的那些事情一切比上輩子提早,那么她的一切努力可就白費了,畢竟每個皇帝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臣子與鄰國太子走的太近。
秦韶忽然輕笑出聲,“玉伯伯難道是小氣了,你的皇宮當(dāng)然是最好的,不過就是我在秦國也整天住在皇宮里,有些膩了,想換個地方而已。”
“又或者玉伯伯是在擔(dān)心我和你的大將有什么勾結(jié),那大可不必了,你的大將對你忠心耿耿,侄兒我就算有心也無力。況且若真的想勾結(jié),自然會在背地里瞞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怎么會抬到明面上來。”
“侄兒說句不動聽的話,就算是在您南涼國,我若想瞞什么事,至少您短時間之內(nèi)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吧。我這樣直接說出來向您請個旨,也不過是怕您的大將不領(lǐng)我的情,把我掃地出門罷了。”
“哈哈,你啊,果然是任性,怪不得你父皇把你丟給我來看護(hù)一段時間。”景帝摸了摸胡子,大笑出聲。
秦韶這話說的頗為直接和刺耳,但是對于多疑的皇帝而言,這話反而消除了他的大半疑心,他也不好再駁這秦太子的面子,便下了道圣旨,吩咐楚臨江這段日子好好招待秦韶。
秦韶含笑往后走去,他依舊是坐在了楚瑤的旁邊,景帝也沒有再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