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帶著姜國軍隊退回平城之后，也收到了姜灝文傳過來的退兵的消息。

楚臨江便也速戰速決留了一部分兵駐守在平城之后，然后帶著親衛去了楚瑤所在的郾城。

“楚大將軍，你終于來了，朕在這里等你許久了，你這么忠心耿耿，可是你們南涼那老皇帝對你只有猜忌，何不歸順了我姜國，你在我姜國依舊便是受人尊敬的大將軍。”這時候姜灝文帶了一隊兵馬攔了楚臨江的路，他坐在馬上，神態顯得懶散極了，一雙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

“姜國小兒信口雌黃，就算是以少對多，本將軍還從來沒有怕的時候。我楚臨江一生堂堂正正，怎么可能做這種通敵賣國的事情。”他說話的時候正氣凜然，粗重的眉毛更加襯托的人威風凜凜。

“姜灝文，想動我的父親，你可問過我的意見沒有？”楚瑤這時侯從一邊的茂密叢林里冒出來，帶兵從后面包圍了姜灝文。

姜灝文冷笑一聲，所以他這是前后夾擊被包圍了，短短幾日，他居然又在這個小丫頭面前栽跟頭了，這種感覺可真讓人不舒服極了。

“我們父女心意相通，我知道父親一定會最快時間來找我，平城到這里因為瀾滄峽谷被毀，只能繞道而行，這一帶叢林多，擅長埋兵，那么你姜灝文能埋，我楚瑤自然也能埋。”楚瑤慢慢說道，她這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了。

“好的很，這次是我操之過急了，楚瑤我等著你主動來求我。”

“向來便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世界上得罪我的人我從來不會讓你們有好下場。”姜灝文忽然挑眉一笑，更加襯得出人的絕美容貌。

他這張臉可真的是生的極美，唇若涂丹，膚如凝脂，琥珀般的眸子上睫毛濃密極了，可是又不顯得過分女氣。

但是這張臉上漾著的笑容楚瑤看著又覺得心底有些發寒，她知道姜灝文一定不會這么快善罷甘休，他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什么算計一樣，她有些預料不到。

姜國軍隊護著姜灝文殺出一條路來離開，楚瑤也沒有去追擊，她知道兩軍對壘，自己也討不了多少好處。

這時候，楚臨江見到不遠處楚瑤騎著馬上的樣子，她手握青劍，身穿一身白衣，烏發松挽，軟軟搭在肩上，清波流盼，笑若嫣然。

一下子便有些恍然，面前的場景在無意之中與那深深鐫刻在記憶中的一幕重疊，一時之間居然讓人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了。

“父親，你沒事吧，可怪女兒自作主張了，擅自來這邊疆之地。”

“瑤兒，我不怪你。”

“瑤兒，你長大了，你也和你母親年輕時候越來越像了。”楚臨江漸漸陷入了回憶之中，與楚瑤并肩騎馬，邊走邊說。

“父親，其實你知道我已經知道這一切了嗎？”

“嗯，你的母親那樣的女子見過一眼就再也忘不了了。”

“以前你爺爺總是說我是個武癡，我也默許沒有反駁他。我原來也以為除了這沙場這輩子沒有什么會讓我再放在心上的事情了，直到那一日……”

“我見到戰場上裊裊濃煙籠罩著的一身白衣的她英姿颯爽，有時候感覺這種事情誰也猜不透，誰能想到只那么一眼就可以讓人這么記了一輩子。”

“可是后來，再見她的時候，她的眼里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神采飛揚。”

“那日在南涼和東凌的邊界她墜崖而落，我恰好救了她，我問她愿不愿意隨我離開。她機械地點了點頭。”

“后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楚臨江的敘述結束后，太過傷懷，人顯得也有些頹唐，濁淚不自覺從他眼角處流淌而出。這是他塵封在心底的記憶，自從那個女子去世之后，他刻意避免去想起，也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撕開內心去敘說。

他沒有對楚瑤說的話的是這輩子遇見你母親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