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韶,你現(xiàn)在給我看這些東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過了一段時間之后,這時候,楚臨江的情緒總算平復(fù)了下來,那雙略帶歲月滄桑的眸子打量起來了面前的秦韶和楚瑤。
這么多日不見,他明顯地覺得楚瑤似乎變了不少,以前的小丫頭成熟懂事的讓忽視了她這么多年的自己有些心疼,而現(xiàn)在的楚瑤他能輕而易舉察覺到她身上流溢出來的幸福。
“我的意思想必岳父大人想必早就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秦韶態(tài)度極為恭敬地說道。
“瑤兒,那么你呢?你也是如此想的嗎?”
“父親,女兒不孝,為人子女,日后可能會置你于如此不義的地步。”
楚瑤直接一下子跪倒在地,但她身子直立,目光凜凜。秦韶也隨之跪在了她的旁邊。雖說男人膝下有黃金,秦韶這樣的人,誰敢要他一跪,但是楚臨江承受得起秦韶這么的一拜。
“父親,女兒明白你的顧忌,您是南涼的脊梁,您有您的堅守,但女兒心意已決,這是女兒自己做出的選擇,日后也必定不會后悔。”
“所以女兒說句不忠不義的話,女兒覺得這南涼皇族不值得您為之效忠,您和我楚家軍將士們置生死于度外,保家衛(wèi)國,到頭來你們得到了什么,僅僅成為鞏固皇權(quán)的犧牲品嗎?”楚瑤這話說的有點重,也是一點一點地刺痛了楚臨江的內(nèi)心。
“今天這些勾結(jié)書信今日是只給父親您一人看的,那么來日我們自當(dāng)會昭告天下這玉晟煊的種種罪行。”
雖然楚瑤今日也是第一次看到秦韶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但是她也是一下子明白了秦韶的意圖,便就這樣直接說了出來。
“不過女兒唯有可以向父親保證的是待來日兵戎相見,女兒必定盡力不會讓這天下百姓受苦。”
“罷了,瑤兒,秦韶你們還是先起來吧。”他話落只見兩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么,難道你們要來逼我?”楚臨江說著說著不自覺輕輕一笑。
“快起來吧。”
“瑤兒,你說的話我都明白,父親也不是一昧的糊涂之人,皇帝他為了一己私利,如果不是當(dāng)日有你和秦韶在,那么這邊疆之城可能就會血流成河,尸橫遍野了,只是希望你能給父親時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父親也老了啊,這個江山,我是守不住了。”
楚臨江嘆了一口氣之后接著開口說道,他這時候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歲一樣。他是南涼的大將軍,楚家的家訓(xùn)是忠君愛國,可是這樣的君還值得他效忠嗎?如果有那么一天,楚瑤與秦韶攻打南涼時候,想必他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傾斜吧。
離開了楚臨江之后,楚瑤、秦韶再次一路快速趕路回到了秦國,看到了父親態(tài)度的改變,這時候她的心情已經(jīng)輕松多了。
“瑤瑤,最近真的是辛苦你了。”兩人總算回到了東宮之內(nèi),秦韶便一點一點地細(xì)心地幫楚瑤洗去這在南涼時候易容的面貌,他那有些冰涼的指尖一點點地觸及她若櫻桃狀的唇瓣,再輕輕摩挲著她順滑的長發(fā),難得的歲月靜好,他眼神里漸漸泛出緋色來。
這時候,門外有了敲門的聲音,秦韶不由得輕輕皺了眉頭。其實也確實是這樣,兩人現(xiàn)在真是片刻也閑不下來,他們要操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還不快給我滾進(jìn)來。”聽了這話,秦川、秦海便冒著冷汗地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來,老是打擾自家太子與太子妃的二人世界也不是他們所樂意的啊。
“秦川、秦海最近我離開這幾天這汴京城可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發(fā)生,我讓你們盯著那蕭寧蕊她可還安分?”
“回殿下,那蕭后近日的行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分的。”
“那好,你們就好好準(zhǔn)備春狩一事吧,本殿要的就是萬無一失。”
雖然說他和楚瑤打算好好謀劃那南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