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時機。她便放下這帶著殺意的情緒繼續對著魏太后說道“太后娘娘似乎是病了,來人把太后娘娘請到寢宮內好好休息。”
朝廷巨變,所以人都意識到這南涼的天可能又是要變了,柳文卿也徹徹底底代領文人造謠生事,沒有人想到愿意跟隨柳文卿的文人居然那么多,這樣一來一時之間南涼城內也幾乎沒有敢反抗蘇意冷和玉晟榮了。
本來安心呆在軍營里的安舒墨聽聞了當即來找了蘇意冷。
“蘇姑娘,你怎么能如此做?”
“我怎么了,我做的事情和你有關嗎?”蘇意冷一條腿翹起,有些好笑地看向面前來質問的安舒墨,面前之人一身銀白色錦袍,
“更何況你又拿什么來指責我呢?”
“安公子,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我可早就勸你離我遠點。”她語氣冷漠,這個人自從當日偶然救了他之后,就來到了自己身邊,但是她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么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和自己毫無可能,便也就一直刻意保持著距離。
安舒墨一下子噎住了,他原本清秀俊俏的臉僵住了。是啊,他又拿什么前來質問她,她不是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希望嗎?
他喜歡她,他原以為就算她暫時不能接受自己,可是總歸她是陛下面前的紅人,他們一家也是誓死效忠玉晟煊的,總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的真情所感動。
可是如今,事實真相如此,他又該怎么辦呢?
“可是當初…。”
“當初種種,不過是我做的一場戲罷了,如今若安公子再站在玉晟煊一邊,我們日后便只能鋒芒相對,戰場上再遇見那么就只能是仇敵了。”
安舒墨痛苦地閉上了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里一片死寂,說道“可能今日是最后一次和蘇姑娘這樣平心靜氣地在這里說話,那么我可以問蘇姑娘一句為什么這么做嗎?”
“為什么啊,我反正就是不服這玉氏朝廷,他們究竟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公子心中難道不清楚嗎?”蘇意冷斜坐在那里神情懶懶地說道。
安舒墨不禁抿了抿唇,他不是一點不清楚,可是他們這種人是沒有選擇的,因為家族選擇了玉晟煊,這輩子便只能一頭路走到底。
他目光貪婪地看向面前的紅衣女子,興許是最后一次這么靜距離地看,她的一頭墨發只用一根玉帶綁在頭上,她所有的瀟灑肆意結合在一人身上,她美的驚艷,五官張揚,卻又不過分驚艷,顯得恰到好處。
“我明白了。”
“我最后一句想知道蘇姑娘心中可曾有過一點喜歡我。”
蘇意冷沒有直接回答,換了一種方式說道“我這樣的女子,我從小是在土匪堆里長大的,我沒有什么好的,安公子又為什么喜歡我?其實安公子不如仔細想想或許想明白了對于我感激多于希望。”
“我都明白了。”他似乎是在和自己心中強調一般。
“但是無論日后如何,我都不會心存害蘇姑娘之心,就當是還了蘇姑娘曾經的救命之恩。我只希望蘇姑娘可以好好活著。”
他終于落寞地說道,他原來也只是一個世家公子,可以一下子之間似乎成熟了許多,家族壓在他身上的擔子他必須要承受,家族與感情之前他必須要有所取舍。
安舒墨剛離開之后,葉景辰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見蘇意冷慌忙說道“意兒,我來尋你了。”
“如今南涼京城處處險境,葉太子怎么會來了。”她話還沒有說完,人直接一下子被葉景辰擁到了懷里。
男人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抱著她,嘴里的熱氣不自覺地噴了出來,讓人的臉覺得癢癢的,耳根也稍微有點發紅了。
她雖然從在土匪營中就與各種男子打交道,但是這樣的親密接觸她活了快20歲還是第一次有的。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