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染感受著他的脈象,眉頭微微皺起,“三年前怎么受的傷?”
君深瞇著眼睛想了想,三年前的事情他到現在都還很模糊,“不太記得了。”
寧清染也沒多問,“去病房。”
君深乖乖的照做。
回到病房里,君深不用寧清染再吩咐就自己躺在了床上,躺下來之后就開始解自己病號服的扣子。
寧清染站在病床邊看著他的動作,“病房里很熱?”
君深手上動作一頓,“你不是要扎針嗎?”
寧清染氣定神閑的收回目光,“沒這么快,價格都還沒談好。”
這個回答還真是出人意料。
君深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雙手枕在腦后,“那我們現在就談,你覺得什么價格合適?”
寧清染神情有些散漫,“按照一清的行情,一針一百萬,君家主舍得就多扎幾針,舍不得就少扎幾針。”
君深抬眼看她,仿佛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又是舍不舍得這個問題。
他現在聽到這幾個字就想把這幾個字揉得細碎然后丟進馬桶沖走。
劉睿群在這個時候趕來,手上還拿著君深最新的血液檢測結果。
寧清染看著上面的數據,的確是有問題,修長白凈的手指在劉睿群拿過來的結果上指了幾個地方,“目前吃的這些藥全不停下,他的問題與三年前有些不同了。”
三年前寧清染也拿到過君深的全套檢查結果,然后開始著手研究他接下來需要的用藥,那個時候劉睿群也只告訴她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至于怎么受的傷他們不說,她也沒問。
根據當時的結果來看,他至少在接下來的五年內都要服用寧清染研制出來的這些藥物。
現在才過了三年,這些藥竟然已經不能再用在他身上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劉睿群盯著檢查結果上的數據,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君家主的傷是他接手帝都醫院以來遇到的最重要的事,也是他必須最重視的事。
君家主是絕對不能出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寧清染沒有回答劉睿群的問題,而是合起了檢查結果轉向了君深,“怎么樣?想清楚了嗎?多扎還是少扎?”
君深慢條斯理地揭開自己的病號服,“隨便扎。”
劉睿群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寧清染笑了一聲,散漫慵懶的往身后的柜子上一靠,“先結賬。”
君深無聲地笑著拿過手機,打開與寧清染的對話界面,手機在上面按了八九次。
寧清染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聲,掏出來看著上面收到的消息,這么多零,她還是多扎幾針算了。
手指在屏幕上一點,寧清染隨手將手機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洗手消毒后就拿出了她那個黑色的針包。
“不用躺著,坐起來。”
寧清染還是那副散漫的樣子,消過毒的針在燈光下泛著寒光,君深聽話地坐在床邊。
他膚色也比較白,身上的線條很是唯美。
的上身再加上他那張完美的臉,寧清染捏著針的手微微一抖。
沒辦法,她就是個顏狗,對逆天的顏從來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的狀況。
“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劉睿群見她下針前有些猶豫,不由得開口問道。
欣賞美色被打斷,寧清染有些不高興。
她不高興君深自然也不高興,“劉院長,你去外面等。”
君深的話他不可能不聽,可他真的很想看一清施針,雖然學不到多少,可至少視覺上是一種享受。
他把目光投向寧清染,妄圖寧清染會開口留下他。
卻沒想到寧清染一個眼神都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