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沒有特殊情況不會關機。
“干得漂亮。”寧清染揚揚下巴,給了寧瀾昀一個贊賞的眼神。
寧瀾昀心里的緊張瞬間消失,小胖臉上揚起滿足的笑容,“曉媽在準備早餐,染染你接完電話就去洗臉刷牙。”
“好。”
看著寧瀾昀去了客廳,寧清染才關上了房門。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陌生號碼,寧清染盯著看了幾秒,對方掛斷了。
想起小家伙的話,寧清染轉身就準備往浴室走,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往小書房走去。
剛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準備點上,之前那個號碼再次打了進來。
寧清染把煙咬在嘴里,一手按下接聽鍵,一手點煙,“哪位?”
聲音不似平時那般清冷,帶著剛剛起床的沙啞。
電話那頭的人眉頭一緊,“染染,剛起床就抽煙不好。”
寧清染微愣,電話從耳邊拿開,又看了眼屏幕上面的號碼,“君家主?”
對她能這么快聽出自己的聲音,君深喜形于色,“是我。”
對君深如何知道自己電話號碼這樣的問題,寧清染覺得沒有必要去問,但是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心情。
之前因為寧瀾昀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而生出的煩躁好像少了些,可又覺得不太正常。
寧清染端著煙缸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世界,吐出一個煙圈。
君深遲遲沒有等到寧清染再開口,側身抬頭往車窗外看去,“我在你家樓下,你住幾樓,我給你送點東西。”
“我家樓下?”她的住處應該要比她的電話更難查一些,畢竟帝都知道她這個電話號碼的人還有幾個。
可知道她這個住處的人除了孫校長之外就沒有了。
“你在水木花苑?”寧清染突然想起上次喝酒后君深是送她回的水木花苑。
君深重新在車內坐正,“發個定位,我送過來。”
聽她那意思,是還有別的住處了。
寧清染有些搞不懂了,堂堂一個君家家主,要是放在古代,那差不多就是攝政王的存在了,一大清早的跑來跑去跟她送東西,怕是只有傳國玉璽值得他這樣費神。
“我不記得我有東西落在你那邊。”
寧清染說得自然,君深聽得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這話聽著有些曖昧。
他喜歡聽。
君深的手搭在一旁的保溫箱上,“我來給你送咖啡。”
寧清染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把煙捻滅,不自覺地回味起君深以前給她的咖啡,“在那里等我二十分鐘。”
“好。”
電話已經掛斷,君深手指在箱子上敲了敲,抬眸往前面正在處理工作的君一。
“取消上午的所有行程。”
聲音冷淡霸道,讓人懷疑幾秒之前的都是幻聽。
君一敲鍵盤的手指停頓了一秒,轉身面向君深,“是,家主,我馬上安排。”
哪怕上午有一個重要會談,只要家主一句話,都得推。
這就是君家人對家主的絕對服從。
“染染,你去哪里?”
看著換好衣服的寧清染出來,寧瀾昀急忙問道。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點。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你們先吃。”
寧瀾昀聽到她會很快回來,原本被他努力藏起來的失望煙消云散,“那我等染染一起吃,你快點回來。”
寧清染點點頭,“如果餓了就不需要等。”
曉月又把能溫的東西放進溫箱,跟著寧瀾昀一起等寧清染回來。
機車飛馳在帝都的街上,與她跟君深說的時間一分不差,寧清染出現在了水木花苑她那房子的樓下,黑色邁巴赫猶如一頭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