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花這種事,在我眼前我見不得。”
陳旭凡咬牙。
對方若是兇神惡煞,他好順藤摸瓜,給他一拳,偏生一張秀氣的白凈臉,清潤削薄的唇,好似真的只是在乎花,僅此而已。
“你是誰啊?多管閑事!”
“血液科江景明,生病歡迎來找我。”
他說完就抱花走了。
陸景溪卻是僵硬在原地,扭頭注視著江景明的背影。
他是,江景明?
十一年前,初中的那個江景明?!
他怎么會……
“好啊你個臭婊子,剛剛那個男人,是你新榜上的金主?”
陸景溪回神,“再婊,也沒有你和寧雪薇兩個人婊,陳旭凡,你和寧雪薇兩個人背叛我,我勢必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一字一句,狠到了極點。
陳旭凡哈哈大笑,“那好啊,我等著,你現在娛樂圈正是冒尖的時候,可別把自己作沒了!”
聳著肩膀揚長離去。
陸景溪也轉身,追了過去。
“等一下,江景明!”
她攔在江景明面前,摘掉墨鏡,露出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眼。
陸景溪的眼尾很狹長,左眼角下方一顆淚痣,偏那唇生得比男人還要薄三分,生硬又莫名性感。
江景明頓步,挑眉,“有事嗎女士?”
“你為什么要救我?”
“我只是救花。”
他語氣低沉淡淡,如白開水沒有起伏。
陸景溪抿了抿唇,還是有幾分狐疑,“你,不認識我嗎?”
“請問,我必須要認識你嗎?”
景溪一噎。
許是這人也不關注娛樂圈吧,再說了,初中的時候,她上學用的是假名字!
眼下十一年過去了,她自認模樣精致了不少,認不出來實屬正常。
“不管怎樣,今天的事情多謝。”
“所以這花你不要的話,歸我可好?”
“……”張口閉口就是花,初中也不見他這么嗜花如命。
“你要了吧,本來就臟了。”
景溪重新戴上墨鏡,轉身就走。
“你錯了。”
江景明的聲音自她身后,綿長沉起。
“這世間從沒有一物是臟的,哪怕她千錘百煉,命運不平。”
“……”景溪沒有答復,很快離開了醫院。
江景明回到辦公室,把花放到桌上,嘆了口氣。
明明這束花是他買的啊,他還特地讓張許去問陸景溪的粉絲,她喜歡什么花。
他走到魚缸旁,又拾掇幾粒魚餌放入魚缸之內。
“陸正炎,你妹妹方才對我說謝謝,多好的姑娘。”
“三兒哥——不好了!”
張許沖了進來,慌張的樣子,手里提著幾張剛出爐的調查。
江景明手里捏著魚餌,不解地看過去,張許大喘氣。
“你讓我查陸瑤,我終于查到了,她回濘城了,這些年一直叫別的名字!”
“叫什么?給我看看。”
江景明從張許手里奪過那些紙,目光落在一個人名,正巧張許也開了口:
“陸瑤是她初中用的假名,真名是陸景溪。”
“……啪。”
所有的魚餌都掉在了地上,將他干凈的褲腿弄得一團糟。
……
醫生大佬是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