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溪當天回到方家,換衣服的時候,摸到了口袋里面的地址和電話,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很是板正。
原來是住在扎一德路的男人。
不過看上去是亞洲人,而且還會說中文,應該是移民過來的,她這么想著。
隨即想起今天的自己被狗嚇到的狼狽模樣,一抹陰狠的笑容自方溪的嘴角滑落,她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一個常聯系的號碼:
“通知給這個地址送快遞的快遞員,若是這個業主近日有買狗糧的包裹,在狗糧里面加點毒藥,足夠讓一只狗暴斃而亡的那種。”
發完之后,又覺得不痛快,在后面加了一句:
“狗死不了的話,我找你。”
“可是……方二小姐,這樣做不太好吧。”
“一只狗而已,天下那么多人它不咬,誰讓它非得咬不該咬的人,怪我咯?”發完了信息。
方溪將電話丟到一邊,卸妝,擦臉,抹水乳。
身后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方溪放下手里的化妝品,回頭看過去。
床上襁褓中的孩子,哭得小臉通紅,不知是餓了,還是該換尿布了。
方溪對著襁褓嘆了口氣:“孩子,你就不應該在方家,這就是你的命,你也怨不得任何人,包括我。”
說完。
不管孩子的哭鬧,方溪繼續對著鏡子搗弄自己。
手機忽然響了。
方溪接了起來,神情立刻間變得溫柔了不少,然而對方不知是說了什么話,讓她的表情凝滯了幾分。
——
翌日,天色尚早,清晨的霧靄透露出一股陰森森的味道。
靠近迪拜河的遠港附近,這里沒人看管,藍色的水面看似平靜,沒有波瀾起伏。
因為這是白天。
還沒到潮漲潮落的時候。
畫面一轉。
一個穿著黑色紗袍的女人懷里拿著一個籃子逐步走了過來,籃子里面包裹著一個男孩。
孩子睡得安穩,小臉粉澄澄。
女人幾不可聞嘆了口氣,把籃子放在了河邊,眼看著籃子睡著水流逐漸飄遠。
清風吹拂了女人的面紗,露出了半張精致的臉。
女人微微瞇起了眼睛,注視著前方的河面,眸子隨著這波光激蕩變得若隱若現。
“若是你運氣好的話,被帆船和捕魚的人撿到,或者飄到島嶼,若是運氣不好的話,就飄到沙漠公路,那也是你的命。”
說著,頓了頓。
“孩子,都是你爸爸讓我做的,我舍不得你,但是我愛你爸爸,不要怪我。”
她說話的聲音如同機器人般毫無波瀾,那一點不舍很快被風飄蕩。
而搖籃,和籃子里面的孩子,越飄越遠了。
——
天色大亮。
今天對于方家而言,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方溪的孩子丟了。
上上下下都找不到。
方家的監控只查到在大門處的拐角,查到一抹黑色修長的影子,但是那影子很快隱匿于拐角,至于誰,沒人看得清楚。
最著急的就是方家的老太太方曉萍,趕忙吩咐下去找孩子。
“奶奶你就別擔心了,孩子肯定會找到的!”家里面方晴晴陪著老太太,奈何現在老太太對方家的孫女們,都不放心,唯獨拉著陸景溪的手。
“景溪啊,你能不能幫幫我,找到孩子……奶奶求你……一定要在小溪回來之前找到孩子,不然小溪看到肯定會崩潰的……”
陸景溪點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地說好。
老太太唯獨對陸景溪最不設防,握著陸景溪的手拍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