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mèng)到了小時(shí)候,一家三口在一起好開心,去游樂場(chǎng)的時(shí)候,她都要左手牽著媽媽的手,右手牽著爸爸的手,她是家里的小公主,是獨(dú)生女。
穿著碎花小裙子,媽媽喜歡給她綁頭發(fā),扎得高高的馬尾辮,從幼兒園的時(shí)候就開始這么扎了,每次她都小嘴癟了癟,說頭皮好疼。
再然后。
那個(gè)幼兒園時(shí)期,毛手毛腳的小屁孩,見她疼得哭鼻子,過來問她怎么了。
她推了他一下,很固執(zhí)地說不用你管。
那小孩被推倒在地上,然后站起來,兩只手抄口袋里,特別酷地看著她。
“我是在關(guān)心你,你不識(shí)好歹。”
咚咚咚!
正迷迷糊糊做著夢(mèng)呢,隱隱約約的,喻青橙聽見了撞門的聲音,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的,然后就驚醒了。
再然后透過了微弱的月光,她揉搓著惺忪的睡眼,含著幾分沒清醒的睡意看過去,看到了那木門鼓鼓的,外面好似有什么東西在撞門。
“是誰?!”喻青橙趕忙吆喝了一句。
可是沒人回應(yīng)。
猛地想起,今天下午做志愿者的時(shí)候,有一群小孩子說,晚上出行的時(shí)候要注意安全,這里或許會(huì)有野豬出沒。
天呢!
她還這么年輕,還沒談戀愛呢,她不想被野豬拱死啊!
“咚!”門被撞開了,那不結(jié)實(shí)的門壯烈地倒在地上。
喻青橙卻是連看都不敢看,兩只手抱著腦袋,趕忙轉(zhuǎn)過身去。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
話音剛落。
咚、咚。
額頭被人敲了兩下。
額……話說野豬會(huì)敲人腦袋的嗎?
喻青橙這才放下手,看了過去。
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江黎,挺拔的身影如同一株高瘦挺拔的翠竹,身姿筆直,明明是一身黑色,月光卻打落在他的肩頭,落下了銀色灰蒙蒙的光亮。
如同騎士。
“哇!”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孩童般的哭泣,喻青橙毫無形象地抱住了江黎的腰。
“我……這不是在做夢(mèng)吧?”
“你說呢?”
江黎任由她抱著,身子沒動(dòng),幾不可聞嘆了口氣:“你怎么就喜歡給我添麻煩。”
話音剛落。
現(xiàn)實(shí)和夢(mèng)境重疊,讓喻青橙的腦子里猛地閃過幼兒園的那個(gè)小男孩。
他和江黎一樣,也喜歡拽拽的很臭屁地說:“你真是麻煩!”
正想著。
一件溫暖的外套,披在了喻青橙的肩頭。
江黎拿自己的外套罩住了喻青橙,邊撫摸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很輕地彈了她的腦門兩下。
“好了別哭了,你還是那么愛哭。”
“什么叫還是……?我明明很堅(jiān)強(qiáng)的。”她不服氣地說道,擼起袖子隨便擦了把眼淚去。
江黎哼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扯著喻青橙的手往外走去。
但是走了兩步喻青橙就跌倒了。
她是腿軟了,完全走不動(dòng)。
“你讓我緩緩……我腳麻了。”
“……”江黎注視著揉著腳踝的喻青橙。
下一秒。
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騰空感讓喻青橙愣了一下,身體本能反應(yīng),下意識(shí)摟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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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他的臉,月光下剛毅分明的輪廓外捉,他身上好聞的蘭花香氣撲面而來。
“謝謝。”
“下雨了。”江黎抱著喻青橙走了出去,又重新退回來,皺皺好看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