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路的鐘文娜,成功地頓住了步子。
聽到,郁志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是肝癌晚期,在文卓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的母親一直以來身體就不太好,”郁志和的嗓音停頓了幾秒鐘,眼底有辛酸和楚痛劃過。
“我和文卓都是體會過失去的人,失去一個人,是很痛苦的,你若是真的愛他,還是離開他吧,我不是說你不好說……我只是,不想我的兒子,經受我當年的疼痛了。”
親眼送自己最愛的人離開。
郁志和想著,想必,郁文卓也因為鐘文娜的心臟病,提心吊膽好幾次了吧。
明知道這樣,又何必同她結婚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鐘文娜默然了幾秒鐘,緩緩地轉過身來,卻只看到郁志和背對著她的背影了。
偌大的落地窗下,老人背影佝僂,有些夕陽落去的殘殤,鐘文娜抿了抿嘴唇,想要說什么,可是終歸沒有說出口。
回到家去,郁文卓已經在家里等著她了,看到她回來,他皺眉頭。
“你去哪了?怎么手機打不通?”
“哦,”鐘文娜有些失魂落魄的,“我,我回了我爸爸那邊一趟,手機沒電了。”
“下次記得帶充電寶,要不多帶幾個手機,別讓我找不到你。”
郁文卓說著,抬腕看了看手表,他抄起了一件外套,披在了鐘文娜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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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給你預約了醫生,現在還來得及。”
“什么醫生?”
“你自己忘了?每周的定期檢查。”
鐘文娜哪怕是已經做了手術,定時也是要去做檢查的,畢竟現在的心臟,不是她自己的,是別人的,不能保證會不會有風險,就只能防患于未然。
郁文卓和鐘文娜來到醫院,做了各項檢查過后,郁文卓和醫生面對面坐著。
醫生在和郁文卓說話。
說的都是鐘文娜身體方面的事情。
郁文卓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好似這是一件很嚴重的大事,他的眉比較濃郁,皺起來的時候中間會浮現出隱隱的川字紋路。
鐘文娜會時不時側眸,看向身旁的郁文卓。
舔了舔嘴唇。
“老公。”
郁文卓愣了一下,朝著鐘文娜那邊看了過去,“昂,怎么了?”
“沒事,就是問問晚上吃什么。”
“吃點清淡的,等下和醫生談完了就去吃。”
“哦好。”鐘文娜難得的很乖順的樣子,點點頭。
兩個人從醫院出來,郁文卓的心情似乎不錯,“醫生說你這段時間的身體不錯,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要繼續保持現狀,不要情緒激動。”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是平常心的好吧。”
“對了,”郁文卓故作漫不經心開了口,“剛剛叫我老公做什么?”
“你已經是我老公了,我不能叫你嗎?”鐘文娜反問。
郁文卓聳了聳肩膀。“你隨便!”
那意思,是他并不排斥,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
郁文卓和鐘文娜今晚上做完了之后,他給她的手上,套上了一枚戒指。
在無名指上面。
鐘文娜有點犯困,看著這枚戒指又不犯困了,她的五指張開了,眼睛被這戒指的光亮刺到,忽明忽暗的,如同含著星辰。
“給我的?”
“不然我給別的女人?”
“哦哦,”鐘文娜又忍不住看了郁文卓好幾眼,“我真的是郁太太了嗎?”
“你腦子傻掉了?”
郁文卓推了她腦門一下。
“結婚證,是擺設?是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