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薇出生富庶家庭,養出一身公主脾氣,家里富得流油,腦子里也灌滿了油水,場合都不會看,出來就扯著嗓子亂叮人。
林笑目前沒心思提醒程薇薇說話注意腦子,她只想把程薇薇從斜坡上扔下去。
過路學生放慢腳步,扭著頭看向林笑,跟同伴嘀嘀咕咕地議論什么。
程薇薇被林笑突然陰鷙下來的表情嚇住了,眼睛瞪成乒乓球,還沒回過神。
“林學神!”韓瀟瀟清麗的聲音從路口傳來,打破僵硬的局面。
林笑反手推開程薇薇,“我們窮人就是爛命一條,死了空無牽掛,不像你們有錢人,死了就花不到銀行里的錢了。”
“你…你想干嘛?”程薇薇帶著顫音,被林笑逼到樹干邊抵著。
林笑抬手摁在程薇薇肩頭,用力捏下去,捏得程薇薇吃痛叫一聲,“讓你別把我惹毛了,不然后果自負。”
“瘋…瘋子!”
程薇薇掙開林笑的手,捂著衣領子,保持驚恐的表情逃命似地跑開。
韓瀟瀟趕過來,看一眼落荒而逃的背影,撓撓頭,“林學神,你跟癩皮狗說什么呢?”
林笑挑眉,“癩皮狗?”
韓瀟瀟解釋,“就她總是厚著臉皮纏我家表哥,跟纏著屎的癩皮狗特別像。”
韓簡書走過來,捏住韓瀟瀟腮幫子,“韓瀟瀟,最近是不是皮癢,怎么說話呢?”
后頭走來的白錦寒伸手扼住韓簡書的手,“好男不跟女斗。”
韓簡書一愣,接著把手拿開,“白錦寒,護短呢?”
“是呀是呀!護老婆呢!”韓瀟瀟打過雞血一樣,笑容滿面地搶話。
白錦寒看她一眼,“阿姨,你想多了,我不喜歡老的。”
一句話把韓瀟瀟翹起來的尾巴拍下去,始作俑者淡定自若地走在前頭,毫無悔意。
“呃…他外冷內熱。”林笑從側面看到閨蜜氣得賽河豚的腮幫子,僵硬地替白錦寒收拾攤子。
韓瀟瀟哼哼兩聲,“我才不跟小屁孩計較呢!”
韓簡書擠到兩人中間,偏頭看林笑,“我們走吧。”
韓瀟瀟抬起頭,“你們去哪里?鉆小樹林嗎?我也要去!”
韓簡書抬手蓋住韓瀟瀟腦袋,用力揉兩下,“好女兒,爸爸帶你媽去校醫室,要不要跟?”
“好啊,粑粑真好。”韓瀟瀟打蛇上棍,臉都不知道丟哪去了。
“好女兒”的梗還沒過去,乍然重現,林笑站在后面聽著表兄妹兩毫無節操的對話,無語得說不出話來。
“粑粑,新來的粑粑好不好啊?”
韓瀟瀟揚起天真爛漫的小臉,眨巴著大眼睛,語氣真誠得好像韓簡書真生過她這么大的女兒似的。
嬉皮笑臉的韓簡書突然沉默了,三人無聲走了幾步路,他捏捏韓瀟瀟的腮幫子,用慈父的語氣跟她說,“不曉得,攏總也沒見過五面。”
林笑提起精神,“韓簡書,你媽媽再婚了?”
韓簡書聳聳肩,“對啊,跟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佬,中國話都不會說,還得小爺教他。”
林笑嚴重懷疑韓簡書話語的真假性,他跟韓默不睦已久,按照他的性格,能和完全是陌生人的繼父和平共處就已經很好了,教繼父中文什么的,除非世界末日現在來臨。
到校醫院,林笑找個椅子坐好,將袖子卷到肩胛骨,兩條細細白白的胳膊露在外頭,每塊擦傷、淤傷在雪色肌膚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猙獰。
“會有點痛,你忍著點。”醫生坐在旁邊,轉身用鑷子夾一塊棉花,蘸滿消毒酒精,回過來從最上面的擦傷開始處理。
韓瀟瀟半坐在桌邊,雙手撐著邊緣,掛著陽光的笑,“這周六上午要開家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