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并不折磨人,準備考試階段才折磨人,魏知畫她們看完比賽回來后臨考前幾乎扎在書堆里,除了社團活動,一天都縮在宿舍里學習。
豐城的夏天猶如火爐,比起有空調的宿舍,大部分學生都不想去主教樓自習,林笑便是少部分每天六點起床,七點去主教自習的那群學生。
中午溫度最高,大教室里的風扇檔數開到最高,帶來的風也不足以驅散暑氣。
林笑拿著筆記本到外面的欄桿上趴著慢慢看,等看得想午睡了就回教室趴著睡。
上大學以來,她每天都沒放松過自己,一直都按照高三的作息日常對待大學學習。當別人問起他她怎么保持每期學習績點都在4.0以上時,她只說越努力越幸運。
她不會像其他那些學霸表面說著我晚上回去玩了通宵的游戲第二天考試隨隨便便就考了滿分之類裝逼的話,她就想讓人知道她有今天的成績完全是靠自律和勤奮。
今天跟她來自習的有隔壁宿舍兩位同班女生,其實三人并不是一起來的,林笑自習到早上九點她們就自動擠過來問問題,然后就順理成章地坐在一起學習。
林笑是自習,她們是復習,一早上被她們纏著各種問專業問題,林笑幾乎沒怎么學過新的內容。
周日還要交下學期局部解剖學的課件給楊教授,她只做到三分之一,今天是周五,估計又得加班加點了。
上回解剖后,楊教授單獨找她,說是要提前培養她做助手,經常找她做各種課件PPT以及隨行做實驗,時間雖然擁擠,但能跟著楊教授學更多東西,她還是很樂意的。
林笑嘆口氣,邊用筆記本當扇子扇風邊復述上面的內容,聲音小小的,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林笑,”腳步聲停在旁邊,“我能和你談談嗎?”
林笑扭頭看向來者,將她上下看一遍,林笑微微蹙了下眉頭,“有什么在這里說,我很忙。”
秦舒云給后面兩個學生讓了路,等走廊里僅剩她們二人時,才開口,“聽說林蕭然是你哥?”
林笑翻著筆記,有絲絲不耐煩地回應,“不要跟我繞彎子,有話直說。”
連續被秦舒云算計兩回,她現在都不想聽到秦舒云的聲音了。
她可以為了秦舒云的未來發展考慮選擇不揭發她的所作所為,但不代表她會跟圣母白蓮花一樣原諒秦舒云。
“我是那部劇的女主角,最近也在拍戲,我希望你能跟你哥哥商量一下,別借著拍戲為難我,行嗎?”
林笑挑了挑眉,來了些興趣,“哦?說說我哥怎么為難你了?”
秦舒云抱起胳膊,下巴微抬,“我知道你哥是第一次演戲,經驗不足我可以理解,但他有必要把打架戲落到實處嗎?”
秦舒云越說越氣憤,她將風衣袖子拉起,露出右手臂上的淤青,“就昨天,拍了一場拳擊戲,你哥掄著拳頭直接打我身上,他有沒有職業操守?”
林笑隨意掃了眼淤青,收回目光繼續翻看筆記,漫不經心地說,“我又沒拍過戲,怎么知道內情?你有事應該找導演,不應該找我的。”
“你!”秦舒云氣急,“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了報復我?”
“報復你?”林笑冷笑一聲,“我要是想要報復你,早就把你給我下藥那件事捅出去了,你先在還能在公眾視野里當好白蓮花全都是我對你的寬恕,適可而止吧!”
林笑推開秦舒云,合上筆記本,從她肩側走進教室。
下午自習到六點,林笑收拾書包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抬起頭對上一雙熟悉的星眸,愣了幾秒才認出他的身份。
“不是讓你在校門口等嗎?怎么找這兒來了?”林笑加快手中動作,未免影響到別的同學,動靜盡量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