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鶴抽空在網上搜索了一圈菱角的信息,頓時頭就大了。
全國各地,種植菱角最多的地方是太湖和珠三角,但江浙各地、安徽再到湖南、江西、福建、廣東等地都有它的身影。
而且,菱角分無角、二角、三角、四角的,品種上有小白菱、大青菱、水紅菱、餛飩菱等等,林林總總,整個家族特別龐大。
真不知道海菱會去哪里找菱角,或許那只是海菱的一句玩笑話,她根本不打算找菱角。
陳小鶴對找到海菱一點信心也沒有了,只能祝福她在外面平平安安,等到合適的時候能愿意跟大家聯絡了。
老家那邊找了幾個月也毫無頭緒,海菱就那么人間蒸發了。
慢慢地,所有的人也都不再費力找她。茫茫人海,要找到一個自由行動的人真是太難了。再傷心絕望、感人肺腑的情感,經歷時間的沖刷,也會慢慢淡去,沒有人愿意在那種情緒里停留一輩子。
海菱的事,給全家人掀起的強烈情感波瀾,也就慢慢歸于平靜了。
陳小鶴則繼續深陷于家庭事務中難以自拔,每天回歸到對付阿福和阿俊的戰役中去,這場戰役才是真正地無休無止。
阿俊最近的大事就是,在爸爸的利益誘惑之下參加了班干部競選。爸爸說只要參加就帶他吃大餐,還能減免此前欠下的揍屁股次數,阿俊就開心地去演講了。
全班競有一半多的小朋友愿意支持他,據說好多都是和他一起搗亂的隊友們,雖然最后阿俊還是落榜了,過程中也大大地開心了一把。
而蘇發這邊,卻正經歷著最窘迫的一段。
蘇發的手下只有兩人,沒想到竟接連在一個月內走掉。一個小姑娘,放棄這穩定的工作去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周游全球了;另一個小伙子,被前線部門挖角去做營銷了。蘇發繼而大受刺激,原本自己是最想離開的那個,沒想到最后爛攤子還是留給他頂著。
少了助手,原本派出去的各項雜事也紛紛回歸、堆積成山,他不得不日日做起組織會議、端茶倒水、票據報銷這樣的事情,結果隔三差五漏洞百出。同時,蘇發寫報告的時間更被壓縮,報告質量每況愈下,莊總的臉一日比一日難看。
蘇發只有靠勤奮加班來彌補不足,以前還六點半下班,后來就變成七點出頭,然后是快八點,現在基本上都是八點半左右才能到家了。
而且在辦公室受了氣之后,蘇發回家后也沒什么好心情,只想悶著頭安靜地舔舐傷口。
而陳小鶴白天陪阿福瘋,下午阿俊放學直到蘇發回家的五六個小時里,更是雙倍的瘋,等到蘇發回家時,她最想的就是蘇發能把孩子接過去一把,讓自己好躺在床上、看會手機續續命。
兩個人都抱著同樣的心情,自然是電光石火,動不動就撂挑子開火了。
偶爾,陳小鶴回想起自己上班時候的日常,也很明白蘇發的煩惱。蘇發看陳小鶴一人包攬全家事務,也心有不忍,兩個人又互相體諒起來,你拖地來我帶娃,給對方一點喘氣的空間。
生活就這樣相愛相殺著一路向前,眼看著這一年就要過完了。
阿俊進入忙碌的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季,陳小鶴則想著春節去哪過年的事情了。
俞美距離骨折受傷也已兩月有余,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腿痊愈得特別慢,每次打電話說起來都是說,下地走路勉強可以了,但走多了就會腫脹,而且最要命的是彎曲角度不理想,也就剛剛能坐在床沿上把腿略微垂下來吧,想再往里彎曲實在是太難。
陳小鶴也甚是同情,每天里只能打電話勸勸,效果也是杯水車薪。
這天晚上,陳小鶴又是一拖二地在那里陪作業、陪玩,陳小鹿罕見地來了個電話。
“姐,你有空勸勸咱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