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聽咱爸的,非要個男孩;有孩子了,聽孩子的,孩子想去哪就抱著去哪,三歲小孩就能為她做主;等有了兒媳婦了,那就聽兒媳婦的,兒媳婦說怎么辦就怎么辦。這樣做事,那不是避免沖突的最好方式嗎?”譚天接著說道。
“是,暫時避免了沖突,但是后患無窮呀。”山頂上的風又硬又冷,陳小鶴不自覺地跺起腳來,“要孩子要那么多,有想過怎么養大的事嗎?這海菱還沒有找到呢!聽孩子的,就是嬌慣,讓孩子沒有生存的能力,只能啃老了。說到底,咱媽就是沒有意志罷了,任人搓扁揉圓。”
“唉,姐,你說得真對。”譚天把手心的雪球越揉越圓,“現在她歸周微微來搓了,你不樂意了,好不容易揉成圓的了,她又要給改成方的!哈哈。”說完,譚天就把那雪球捏成了方方的形狀。
陳小鶴看她拿雪球來比喻媽媽,覺得簡直是神來之筆,馬上搶過了妹妹手里的雪方,又重新搓圓了。“是呀,我其實就是跟周微微較勁呢,感覺自己的媽被她搶走了,還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雖然也揉搓她,但我不欺負她呀,我怕咱媽受欺負。”
譚天只好又重新團了個雪球,并狠狠地扔了出去,“就認了吧,姐,咱媽不在這里受欺負,也在那里受欺負,她反抗了,日子更難過,一家人要分崩離析了,她已經用她的智慧,通過委屈自己,做出了她認為的最好的選擇。”
“是啊,我想拯救她,實在太難了,除非先把陳小鹿一家拯救了,咱媽是那最后托底的,最后才能把她撈上來。沒辦法了,我只能狠狠心,看著她在那拖底,不去管了。”陳小鶴,最后也把手里的雪球遠遠地扔了出去。
兩姐妹聊著聊著竟忘了滑雪的事,在新年的第一天里,兩個人就這么著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大堆其他人誰也聽不懂的話。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