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撕心裂肺的痛……
溪花墨緊閉著雙眼,意識中自己身處無邊的黑暗,四周有無數的利爪向她伸來,她不停地跑,不敢回頭。
一陣亮的刺眼的金光,照的她睜不開眼,也狼狽不堪。
用胳膊擋住光線,溪花墨奮力的跑向金光……
一陣恍惚后,耳邊響起說話聲,“終于醒了。”
這個聲音她聽過,但想不起來在什么時候,也想不起來是誰。
適應了一下劇痛的身體和白天的亮度,溪花墨看向說話之人。
瞳孔猛的一縮,竟然是黎音!
黎音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白發像瀑布般肆意的灑下,此時正以一種松了口氣的神態看著溪花墨。
掃了眼他手中的藥,又看了看四周,標準的客棧陳設,溪花墨問道,“這是哪?”
“清風滿月。”
“我們在皇城?”
“沒錯?!?
溪花墨將自己在皇城內所有記憶提取出來,清風滿月在皇城中十分有名氣,是排行第一的大酒樓。
“前輩您救得我嗎?”
“這不明顯嗎?”
溪花墨忍著后背的疼痛艱難起身,黎音見狀將手里的藥碗施法平穩送至桌上,手忙腳亂的上前扶住溪花墨,溪花墨搖搖頭,拒絕了他的攙扶。
雙腳一沾地后,在黎音的注視下重重地雙膝跪下,“前輩,我想拜您為師。”
黎音沒說話,溪花墨也沒有催他,只是挺著腰板,當她被那怪物襲擊的那一刻,她的絕望,若是她能活著出來定要讓自己有最起碼得自保能力。
而面前的黎音自然是最好的師傅,她想要變成和黎音一樣的強者。
溪花墨后背疼的直冒汗,眼神也有些飄忽。黎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將她扶到床邊坐著,“你說你這丫頭,非要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就算不拜師我也能教你的。”
溪花墨虛弱的說道,“那你……您同意了?”
黎音這張看著只有二十出頭的臉,讓溪花墨總是忘了他已經一百多歲了。
黎音無奈的點點頭。
溪花墨咧嘴一笑,“徒兒拜見師傅!”
n黎音及時攔住,大手一揮藥碗穩穩當當的從桌上轉移到了他的手中,“趁熱喝。”
溪花墨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
她是徒弟,她沒有敬師傅茶,反而要師傅拿藥來讓她喝。
黎音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你背上的傷是毒爪獸抓的,一般人若是挨這一下活不過一個時辰就會毒素漫遍身,無藥能醫慢慢等死。好在你的血已經被仙池改變了,這種毒對你來說沒有致命的傷害,大概一個月左右就能恢復如常,雖然過程疼痛難忍?!?
溪花墨心中慶幸,看來自己的特殊體質讓事情變好了些許,看向黎音手中的藥碗,“這是?”
黎音平淡的說了一句,“止疼的?!?
溪花墨接過藥碗,屏住呼吸大口吞了進去,因為喝的太急嗆得險些沒緩過來。
黎音不厚道的大笑,“你這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差點兒讓你自己給造沒了?!?
當然,說這句話的后果就是受到某女無情的大白眼。
溪花墨喝過藥后背后果然沒那么疼了,但是……背后……背后……?
她最后一絲印象是她的衣服讓毒爪獸給抓壞了,可現在她穿著干干凈凈的衣服……
黎音莫名其妙受到了溪花墨冷嗖嗖的目光,右手隨意的把玩著一縷白發,他又得罪了自己的好徒兒?
溪花墨說道,“師傅,我記得我之前穿的不是這一身衣服?!?
黎音點點頭,“你之前那身像乞丐裝一樣?!?
溪花墨……
“那這身呢?”誰給我換的?
黎音仿佛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