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陵邪尊主的殿內出來,天色漸晚。
努力修習法術的弟子們也已經如鳥獸散般各奔東西,結束了一整天繁重的訓練。
顧沁暖和空深一同走在小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顧沁暖說道“你看起來很機靈,為什么來了這么久卻沒有師父呢?”
空深知道她指的是喝粥這件事。
半晌,才說道“機靈有什么用,若是得不到師父的喜愛,一切努力都是泡影。”
顧沁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黯然。
“是啊,可能不管我們怎么努力,都不如別人的一個笑臉。”
空深不是傻子,這一下午的觀察也看出些眉目來。
顧沁暖定與那位叫靳羽的公子有關,否則也不會因為姝遙大小姐的一些舉動就生氣。
他在感情方面沒有絲毫經驗可談,語氣亂出主意說錯話,倒不如閉口不言。
一時之間陷入了短暫的尷尬中。
空深打破沉寂,說道“山莊從不留外人過夜,不只是你,我也是外人。”
顧沁暖看向他,眉峰挑起,調侃道
“現在州欽國使者被我打傷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山莊,我就算是想走,怕也難了。
還有,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外人了,你已經跟了少尊主,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這里過夜了。”
空深與她對視一眼,心中說不出的感動,但還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她,可能在所有人的心中,只有這位認識不到一下午的女子會把他當做是少尊主的人了。
雖未語,但顧沁暖已明了他心中的想法,沖他微微笑了笑,“算算時間,也該到傳召我的時候了,我便先離開了。”
空深行了一禮,“改日見!”
與顧沁暖分道揚鑣后,空深一時之間不知該去往何處。
難得遇到了可以擺脫外門弟子身份的機會,若是就這么回到外門住的大通鋪,他怎么甘心?
可,不知少尊主說的話是否作數,自己這么貿然過去會不會惹得尊主不開心。
他來這里一年了,即使沒有見過少尊主,但多少有過些了解,傳聞少尊主脾氣不好。
但他覺得耳聽為虛,因為他見到的少尊主脾氣溫和,謙虛有禮,與傳聞嚴重相悖。
徘徊許久,心中拿不定主意。
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空深當下集中了所有注意力,右手握緊佩劍,左手掌心聚力。
他沒有師父,所學的一切都是通過自學和偷學內門弟子練功得來的。
他會的東西很多,但精通的東西卻很少,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佩劍和氣功。
因為在學不到新知識的時候,只能通過精進這兩樣來消磨時間。
隨著稀疏聲的靠近,空深緊了緊神色,眼底是看不清的暗光。
借著黑暗隱于角落中,沒想到竟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故人——薛北。
薛北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師父留下的卷軸不動聲色的收起來,從空深身邊路過時視若無物。
但空深出手攔住,“許久未見,你怎么回來了?”
“哦?小爺我不回來難道要死在外面嗎?”薛北挑眉,語氣不是很好。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看到你回來有些意外。”空深將后半句吞在肚子里,現在外門的人都在傳,薛北帶著他的暗影隊執行任務的時候全軍覆沒了。
所以,看到他出現在這里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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