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星腳步頓住,背后汗毛直立,可能是做了心虛事,她居然覺得王爺語氣陰惻惻的。
緩緩轉(zhuǎn)過身,不知他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塌上走過來,距離她很近。
她現(xiàn)在穿著男裝,打扮成男人的樣子,而且臉上還有泥,琛王應(yīng)該認(rèn)不出自己吧?
霖星暗中想著,抱著一絲僥幸心。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下、又一下,似乎有旋律般,每一下都敲擊在霖星的心上,一種悸動的感覺悄然散開。
霖星似乎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像是等待審判的的犯人一樣,雙腳直立,沒有其他動作。
這時,腳步聲戛然而止。
默——
寬敞的房間里,就連銀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霖星背對著湛云琛,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動作,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跳動越來越快的心臟。
他為什么不走了?難道一晚上就要這么僵持著嗎?
啊——
可能是湛云琛聽到了她心中的聲音。
緩緩開口,“你……要是害怕的話就走吧,外面沒有官兵。”
嗯!?什么意思?!
身后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隨后是那人離開的腳步聲。
霖星楞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到的就是湛云琛離開的背影。
眼看著要進(jìn)里屋了,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回頭,與霖星的目光在空中相織相繞,迸射出灼熱的火光。
霖星一時間忘記收回視線,就這么傻傻地看著他。
其實在她說話的時候湛云琛就知道是她了,盡管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粗獷,但優(yōu)美細(xì)膩的聲線就擺在那里,不管她怎么努力,湛云琛總能第一時間就聽出來。
要說睹物思人的不只霖星一個人,住在她曾經(jīng)的家,湛云琛總是不停地幻想著她玩耍時、吃飯時、跟家人在一起時的每個瞬間。
他今日走過了所有的房間,坐落在小花園對面的一個房間門外擺著幾株已經(jīng)干枯的花,那一瞬間他有很強烈的感覺,也是在那一刻他便認(rèn)定了這是霖星的閨房。
懷著難以言喻的心情推開房門,長期沒人待的房子布滿塵土,但不難看出以前住在這里的人很認(rèn)真心細(xì)。
拿起小竹筐中繡的歪歪扭扭的小荷包,上面一只隱約看得出形狀的小貓咪。
簡直跟她一樣,惹得人憐惜。
不知不覺在她房間中待了很久,直到云霄告訴他沈皓謙已經(jīng)調(diào)查完官員,現(xiàn)在要和他匯報信息,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此時,看著不知所措的霖星,暗中捏了捏小荷包,他是下了很大的心才決定放她離開的,可是她現(xiàn)在好像被嚇傻了。
“嗯?不走嗎?”
“走走走,多謝王爺不和草民計較,王爺?shù)拇蠖鞔蟮虏菝駮懹浽谛摹!绷匦蔷o緊抱著小盒子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誰知道剛走到大門處,門就被人推開,緊接著是被捆得五花大綁的兩個人。
看到她時,阿鐘愣了一下,連忙把門鎖上,以免霖星趁機溜走。
不等霖星開口解釋,阿鐘就大聲喊著“王爺,我又抓到了兩個可疑的人!還有,剛才偷東西的小賊要偷跑了,王爺,您要怎么處置他們呢?”
剛坐下的湛云琛,被阿鐘的喊叫聲弄得煩躁,不過,霖星又被他抓住了,湛云琛有些哭笑不得。
阿鐘這家伙留在身邊似乎有點兒用。
雙手負(fù)于身后,緩緩走出來,故作不經(jīng)意道“你不走了嗎?”
“王爺……草民、草民,不走了。”霖星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孫子,哎呦,我的小孫子喲,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奶奶找你找得好苦啊。”
阿鐘還算有良心,看在“老奶奶”的份上,沒有把他五花大綁。
所以此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