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這邊的車門,挺直了背脊,坐的十分拘束。
在這樣狹窄的空間里,突然和任縛非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物坐在一起,她不拘束也不太可能。
只是對方不開口說話,秦曼也就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努力警告自己不要隨意打量對方,安靜地等待任縛非先開口。
任縛非就坐在離她十幾公分的距離之外,也許稍微動動手臂,兩人的身體便很有可能會觸碰到一起。
這樣的距離超過了秦曼的心理設限,她內心格外忐忑。
不過當司機試圖從后視鏡里往后看的時候,并沒有從秦曼的臉上看出半點緊張情緒,她依舊那樣的淡然。
最終,還是秦曼先沉不住氣了“任先生,請問您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
任縛非好像這時候才注意到她一樣,視線從手中的文件上移開。
他先前一直專注看手里文件,沉默幽然,讓秦曼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這樣一個光是外表就能夠讓人感覺到神圣不可侵犯的男人,是秦曼過去人生里從未接觸過的。
她也沒有任何和這樣的人溝通交流的經驗,只能憑著內心的想法,用最平常的態度去應對。
“你是江絲楠的朋友。”
任縛非開了口。磁性悅耳的嗓音沒有過多情緒,平靜的陳述。
“是的任先生,我和楠楠是大學同學。”
“嗯。”
任縛非好像現在才了解一樣,點了點頭。
他動作優雅的將文件放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問“回國來多久了?”
“才回來不久。”
也就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而已。
而第一次見到任縛非,也就是一周前的事情。
那天,她才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可以那般氣度不凡雍容華貴。
“現在的工作也是之前定下的?”
“嗯,還在學校的時候經過了兩輪的視頻面試和一輪筆試。”
筆試是在這家公司的a國總部做的,她也曾在那邊和相關的負責人簡短聊過。
秦曼回答完以后,忍不住道“任先生知道我的這些事情,是問了楠楠知道的?”
“并非從她那里得知。”
任縛非好似沒有任何隱瞞的打算,直截了當回答“我查看了你的資料。”
秦曼沒有任何詫異“原來如此。”
或許這是大人物的愛好和特權?秦曼對這個答案的接受程度十分高,并不會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因為她最清楚人與人之間的階級差距是不可避免的,對于任縛非那樣的人來說,想要做什么都輕易而舉,調查她的身份資料更是如此。
“你放心,我查看的資料也不過是你簡歷上的內容。”
秦曼訝異挑眉。
任縛非會解釋給她聽反倒讓她更沒有想到。
男人有意無意摩挲著指腹,冷然的表情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勢,然而對秦曼來說并沒有特別的影響。
都已經坐在這兒了,也沒什么好害怕和擔心的,除了心跳依舊不規律之外,她照樣可以平靜的回答任縛非提出的任何問題。
即便到目前為止她仍然不知道任縛非為什么會這樣問她,又有什么樣目的。
“任先生是否還有什么問題?”
“沒有了。”
任縛非的目光緩緩停留在了秦曼臉上“你呢,是否有問題想要問我?”
“我的問題很簡單,任先生為什么要讓我出現在這里?我想應該不是因為我和楠楠的朋友關系吧,如果是的話,您直接找她就好了。”
“的確是有些原因。”
任縛非眼中仍舊一片漠然,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養尊處優的貴氣,這樣的疏離感恰到好處,只會讓人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