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耳邊一陣短促的忙音。
陸家老宅里,陸安坐在沙發(fā)上,沒好氣地看了眼手機,不悅道“這孩子!”
“不愿意吧?”
陸晴端著一盤葡萄放在了茶幾上,臉上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嘆著氣說“他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愿意就算了,這才二十四,年齡又不大,你們家夢澤不也沒談?”
“他怎么沒談?他交過的那些個女朋友哪里還有數(shù)——”
“那陸川也不是沒談過,擔心什么呀?!?
“這能一樣嗎?”
陸安看了眼自己妹妹,眉頭緊蹙,臉色難看地說,“川兒這幾年什么狀態(tài)你也不是看不見,那跟我們所有人,都沒以前那么親近了。為著什么?還不是他媽的事?可你說這人都去世了,能有什么辦法?不得向前看?他倒好,這么大的家業(yè)拱手相讓,白白便宜了陸遠。”
“……那也是大哥的親兒子?!?
“我沒說他不能去公司,可沒道理這海納就交給他了!”
重重地吐出口氣,陸安擰著眉又說,“而且你說這陸川,當個運動員,能有什么出路?二十四了,賽場上還能有幾年?退役了準備干嗎?他年輕著,這些問題不管不顧,你說我們這當姑的,就放任自流?!”
陸晴年輕那會兒也是個能鬧的,聞言,無奈地笑了一下,“那也不是談個女朋友就能解決的?!?
“最起碼可以讓他收收心?!?
陸安笑著說,“你是不知道,李老家那孫女兒現(xiàn)在出落得特別漂亮,溫柔可愛,性子乖巧,學習也好,云京大學讀研一呢,舅家在那邊也很有名望,各方面條件,都跟我們川兒很匹配?!?
“……他之前談的那個?”
“江沅。”
陸安搖搖頭,“那姑娘不行……家里那情況,實在沒眼看。人倒是挺上進的,可身為一個姑娘家,能干了未必是好事。就她和川兒那個性格,也不搭,我尋思著兩人現(xiàn)在分了正好,可別讓舊情復(fù)燃了。而且——”
“她和陸遠之前有一段。”
“什么?”
“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倒沒有,可這也夠膈應(yīng)的了?!?
“我聽爸說,那姑娘挺文靜的?!?
陸家老爺子,陸瀚文,正是現(xiàn)任的安西省作協(xié)主席,七十歲生日那會兒聽說了江沅的名字,多少也上了心,后來在作協(xié)開會的時候見到江沅,也有幾分喜歡,在家里說起過一兩次。
老爺子做了一輩子學問,淡泊古板,身為女兒,陸安對他十分了解,笑了一聲,只道“別聽爸的了。他那人,看見哪個女孩不夸一句文靜,當不得數(shù)。”
“那你看著辦吧?!?
每一家的兄弟姐妹里,總有那么一個拿主意的。
陸晴沒再反對,應(yīng)和著說。
翌日,上午。
十點多,江沅領(lǐng)著阮成君和江明月,一起出門了。
小星星的滿月宴,就在自家旗下的一座酒店里舉辦,江沅開著車,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十一點剛過。酒店門口的豪車陣勢太夸張,她直接開車駛?cè)氲叵萝噹?,將車子停在了負二層?
路上有點久,江明月差點睡著,被阮成君領(lǐng)下來,一只手揉著眼睛問“到了嗎姐姐?”
“走吧,陸渺阿姨跟寶寶都在樓上?!?
“小星星嗎?”
聽江沅提起過這個名字,江明月倒沒見過人,開心地問。
“嗯~”
江沅應(yīng)了一聲,牽了她的手,去找電梯。
宴會前,陸渺跟寶寶被安排在酒店房間里,江沅事先問過,在21樓,到了電梯口,正要抬手按鍵,被邊上另外一人給代勞了。女生年齡應(yīng)該和她差不多,165左右的身高,骨肉勻稱,穿了件剪裁合體的米白色連衣裙,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