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有些急了。
煩悶的天氣,終于透出了一絲絲的涼爽。
“有事嗎?”聽
上去極為普通的一句話,可是聽在秦越耳里,卻極為的刺耳,自己在尚陽城的地位極高,在數(shù)位供奉之中,也是排在首位,即便是郡守,對自己也是極為的敬重。可
是眼前的年輕人,太無禮了!
秦越很憤怒,沒有說話。方
寒又問了一句,同樣的話“有事嗎?”秦
越掃了一眼被方寒鎮(zhèn)壓在不遠(yuǎn)處的許正,強(qiáng)行讓自己擠出一絲笑容,抱拳道“道友身為武師境的高人,何必和這些后輩一般見識?”
方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第一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凝視著秦越眼底,那瞞不過他的陰狠,一步一步靠近秦越,說道“我只想知道你的來意!”
“救人!”秦越見方寒絲毫沒有給自己面子的意思,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怎么救?”方寒嘴角微微地翹起,不是笑容,是冷漠。
張橫默默地看著自己師父嘴角,他聽自己的師叔西范說過,自己師父這個(gè)樣子,就表示要?dú)⑷肆恕?
秦越皮笑肉不笑道“那就要看道友是否識趣兒了,如果道友能夠不阻攔,一切都好商量,若是道友不識相,那在下也有在下的辦法。”“
你不是我的對手。”方寒搖頭。
“這要打過才知道!”秦越冷哼,他對自己的修為也非常自負(fù),除了郡守外,整個(gè)尚陽城,他便是最強(qiáng)的那一個(gè)。而
且,他背后有靠山,來自寒州學(xué)宮的那位,所以即便是郡守對自己也格外地尊重,所有的資源都向自己傾斜。方
寒哂然道“不需要!”
“哦?即便是我真的打不過你又如何?”
秦越陰冷地道,“我是尚陽城的供奉,尚陽城又不止我一個(gè)武師境,更何況,尚陽城還有軍隊(duì)!”威
脅明顯,更是動(dòng)用朝廷軍隊(duì)的名義,來恐嚇方寒。
“那么,從此時(shí)此刻起,你便不是尚陽城的供奉了!”方寒冷然道。
秦越大笑起來,放肆得很,聲音在大街之上回蕩,四周的雨像是被劍打擊一樣,向四周飄落而去。
“你真是得了失心瘋了,先是說我進(jìn)不去寒州學(xué)宮,現(xiàn)在又說秦供奉此時(shí)此刻不再是供奉,簡直太可笑了!”許正嘲諷道。他
也在笑,不過戛然而止,卻是張橫跑到了他的面前,在他張嘴大笑的時(shí)候,一腳踢起一堆濕乎乎的泥,正好踢進(jìn)許正的嘴巴里。下
一刻,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豎子敢爾!”秦越大怒,那個(gè)小孩兒竟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兒行兇。“
我的徒弟,還輪不到你大呼小叫!”方寒冷漠出手。一
拳,打了出去。沒
有絢爛的光華,只有平淡的一拳。
沒有人能夠感受到那股力量,但是任誰都不敢小看這一拳。
天上的雨水停滯,瞬間倒卷,一下子又騰空了十幾丈,這是怎樣的奇景。
而且,秦越飛了出去,大街的地上,留下了一條很深的壕溝,那是秦越倒飛出去時(shí),撞擊而出的。一
拳。尚
陽城第一供奉,武師級的強(qiáng)者,就飛了出去,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倒在地上。誰
又敢小看這一拳?
自然是沒有人敢小看這一拳。方
寒伸手一抓,一道蔓延整條長街的巨龍蔓延而出,威武無比,縱橫過去,龍爪一探,便將秦越給抓了回來,扔在地上。
尚陽城那些在暗中觀看的一些人,算是開了眼界。
“你拿什么救?”方寒俯視秦越。
秦越就像一只爛蝦,蜷縮在地上,心中十分恐懼,多少年了,自從坐了尚陽的供奉之后,何時(shí)有過這種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