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化自在。”
方寒站在帝都長安對面,數百里之外的一處山脈中,手里托著那火籠,輕聲自語。
他從西北而來,一路殺伐,鎮壓了許多,他從未仔細看過的陰暗之面。
“我求求你了,殺了我們好嗎?”
火籠之中的奇異生命,變得奄奄一息,聲音十分沙啞,疲憊不堪,顫抖不已,十分恐懼。
“異化自在,其實更側重于武識攻擊,消耗自己的識海武識,來影響敵人,甚至也會被敵人影響。”
“所以,歷史之上,即便是第一代創造出異化自在的那位絕世天驕,最終也會差點入魔,還有的人不是入魔,就是死亡,分明是武識受到了重創。”
方寒手持火籠,不斷有生機注入到火籠之中,心中有無數疑問,在那些叫不出時代的歲月里,就已經有了武識攻擊,為何現在,武識只是輔助,而且脆弱不堪?
在淹沒的歲月當中,究竟經歷了什么?
星空劫難降臨之后,大周與域外之魔交戰,打得大陸分崩離析,山川移位,但關于武識的修行和攻擊,不應該失傳。
那么,武識修行和攻擊的功法,究竟從何時開始失傳?
大周前面的年代,究竟是什么年代?
“方寒,你這個瘋子,你快殺了我吧!”
奇異生命尖叫著,他的聲音再也不虛弱,充滿了生機,但更加恐懼了。
方寒每一次給他續命,就意味著,會有更痛苦的折磨,在等著。
長安!曾經的西陽城。
現在的帝都。
方寒站在斑駁的城墻之下,緩步而入。
以他的身份,可以直接飛入的,但他還是走了進去,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為這座城,曾經戰死的英雄,表示尊重。
他去工部轉悠了一圈,利用各種陣法和神奇的機關術,工部自有辦法,將這奇異的生命徹底困住,然后又能折磨,又能不斷續命,又能讓來長安的人,都能看到。
叛族者的代價!被工部利用陣法和機關術困在了長安正中的位置,最顯眼的位置。
而在同時,帝都長安的一部分防御力量,對準了那個位置,任何人膽敢營救,或者膽敢出手毀掉,都將被長安的防御力量撕成粉碎。
更何況,長安城內,有兩尊可怕的武將在震懾。
方寒去了長安學宮。
靜靜地看著,那數百雕像。
曾經,他們只是意氣風發地少年,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叛逆,剛來時,還不服他這位祭酒。
然而現在,他們成為了一尊尊雕像。
長安學宮的第一批學生,在長安學宮僅僅呆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卻給長安學宮的后來者,豎立了一種信仰。
后來的學生,每一個,都在拼了命的修行,拼了命地努力,等待著這個國家的召喚,準備隨時開赴疆場。
“先生!”
“先生!”
“先生!”
方寒不斷向里走去,很都學生和他打招呼。
他點頭回應。
一直走到廣場之上,他伸手一招,從旁邊的山上,直接抓取了一塊高達十幾丈的巨大山石,豎立在廣場之上。
他運指如飛,不斷有石塊石屑飛起,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影出現。
一身文士長袍,負手而立,頭上系著的逍遙巾隨風而動,清澈的眸子中似乎有浩然正氣流動。
許多老師和學生注意到了廣場上的情景,在旁邊圍觀,心中有疑問,卻無人敢發聲。
方寒再用雕像刻掉的廢石,豎起一塊石碑,上面刻字諸葛無我,儒家……周圍的老師和學生無比安靜。
他刻寫完畢,隨手一揮,廢棄的石塊和石屑盡數消散。
“先生!”
方寒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