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正中心處,城主府化為一片廢墟,煙塵四起,但其中的武者已經尸骨無存,被龐大的劍氣磨滅,形神俱消。
方寒掃了李棟旭一眼“你這種不將人命當人的武者,還有感情?
還知道掉眼淚?
鱷魚的眼淚?”
李棟旭身顫抖,在掙扎,在憎恨,在憤怒,想斬殺方寒。
“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整個振陽門的傳承斷絕。”
方寒將李棟旭拋給小黑。
小黑實力略低,不敢大意,接過李棟旭之后,立刻將自己的極陰之氣化成千萬縷,鉆入李棟旭體內。
冰冷,陰寒,如百鬼撕咬。
而且極陰之氣,本就與儒家武者修行法門天然相互克制,這時,李棟旭更是痛不欲生。
他一生痛恨邪祟之物,不管好壞,一縷斬殺,普通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可以利用的資源,何況是邪祟之物?
這時,被小黑的陰氣侵蝕,融入了他身體的內部,李棟旭炸了,癲狂起來,不斷將自己手放在嘴里,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手指。
血淋淋的,將骨頭都咬得露出來了。
“可憐!”
小黑嗤笑。
“啊!”
被自己痛恨的所謂邪祟之物嘲諷,李棟旭差點將腦袋給氣炸了。
他在咆哮,在怒吼。
在小黑眼中,更像是一個傻子了。
若非方寒不讓李棟旭死,小黑真的想將這個是非不分的李棟旭給抹殺了。
方寒將一切看在眼中,也不阻止,只是趕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況且中確山一戰,在遠處,有很多無關的人在偷看。
也許,戰況早就傳開了,他擔心,那些振陽門弟子直接對那些城中的百姓動手,魚死網破。
“說起來可笑,我這樣趕路,竟然是為了救敵人的子民,原因是,這些子民被我的敵人,用來威脅我。”
方寒斜睨了李棟旭,輕喝道“李棟旭,像你這樣的儒門武者,真的讓儒門先賢蒙羞,他們會不會從棺材板里跳出來,想一巴掌將你拍死?”
“粗野小兒,也懂什么是儒門之道嗎?”
李棟旭竟然在怒喝。
“自己走了歧途,還不愿意承認,這樣,只會越走越遠,等將來你們這些所謂的儒門弟子,就是魔,甚至比魔都不如,因為偽君子比真小人要可怕許多。”
方寒搖頭。
“振陽門門主,儒門弟子,行事作風,還不如我一個邪祟之物光明磊落,今日你死了,有何面目,去見儒門的列祖列宗?
“小黑不屑地道。
“你。”
李棟旭直接氣暈過去。
堂堂振陽門門主,號稱正道之主,竟然被邪祟之物嘲諷,他受不了了。
鶴城。
傳聞,上古時代,有仙鶴降臨,在此地,三日之舞。
各種傳得神乎其神的仙人蹤跡在這里出現,十分浪漫,引得無數讀書人來此地憑吊懷古。
向往著神仙一般的生活。
方寒站在鶴城前方的空中,凝視鶴城,斑駁的歲月痕跡刻寫在那些城磚之上。
歷經戰火而不衰。
“是你?”
“你怎么敢來鶴城?”
“門主?
你把我們門主怎么樣了?”
在方寒等人出現時,最近一直緊繃神經的鶴城城主鄭敬騰空而起,借著陣法之力,與方寒在空中對峙。
“我廢了他。”
方寒道。
“那中確山內,振陽門那些師兄弟呢?”
鄭敬追問。
“被我殺了。”
方寒如實相告。
“你好狠的心。”
鄭敬腳下有一個踉蹌,若非陣法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