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抖了,巫滿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
食指沾上獸血,男人們開始魚貫而出,排排站。族長第一個得到上天使者轉達的祝福,就是巫用沾有獸血的食指在臉上涂上詭異的圖案外加一句祭祀祝福。然后是三個端獸血的壯漢,然后依次……,接下來是女人們,最后小孩。
最最后是云清,到云清這兒,巫已經很累了,顫抖著手指,云清知道老太太這回是真的手抖了。
同樣在云清的臉上額頭上都繪制了圖案,鼻翼間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以及……老人家的體味,摒了摒呼吸,又深深的悄悄的吐出一口氣。
云清現在知道,自己和別人的紋樣是不一樣的,這是巫獨有的。
祭祀結束,這些原始人都很興奮,雖然餓著肚子。沒錯,祭祀的當晚要禁食。但是所有人都對接下來的日子充滿期待和信心。因為有濃重的血腥味,族長也多安排了幾個人進行守夜。
一頓不吃沒什么,云清尊重他們的信仰和傳統,也不打算破壞。
回到窩棚里,拿出一個小鏡子,借著外面篝火的光亮一照,“哎呦,我去。”嚇死個人兒了。剛剛看了別人的臉上,眼看著從無到有也沒什么。怎么輪到自己,畫了這么多不說,問題是,在重力的作用下,還往下流。滿臉這血池呼啦的,整個一驚悚片呀。
巫畫的祭祀紋當日不能擦掉,怎么也要次日后,有的人干脆不擦,等它啥時候自然脫落。云清作為未來的巫,咬咬牙,決定忍著滿臉的血到天明。
外面還有族人興奮的聲音,窩棚里云清躺在蒲草席上睡不著,手里捏著巫滿還回來的信物,盯著它發呆。
其實最近云清也有些困惑,甚至有些懷疑。吊墜一(給自己原來的吊墜編號一)的進入方法對于吊墜二(巫的信物)不適用,把吊墜二放入吊墜一的空間中,又放不進去。如此可見,這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東西,這一點可以確定。但是到底怎么解開它的謎底呢?急的云清又站起來,在窩棚里面來回直拉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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