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共在與勾孑對話時,勾孑突然咳嗽起來,最后還吐出了一口老血。
把個費共嚇一跳,他沒說啥呀,肯定不是自己氣地。
勾孑一嘔血,胸口也疼得緊,暫時顧不上費共。
費共趕緊溜掉,去看看他那些可憐的被奴役的族人們。
勾孑雖然身體不適,無法跟人交談,但他內心活動不會停止。
木筏是什么東西?飄在水上的?總覺得難以置信。
自己不能等了,再等,就只能躺著當第二個啟了。
兩手準備吧。
一手自然是在想怎么做出木筏來,這羅布族族長見過??梢栽囍?。
另一手,還是找找有沒有其他路吧。
待他好些,就召來勾以,讓他帶五十人,騎火吉奔向上游。
要是有淺水,直接騎著火吉就過去了,何必費那個事。
就這么勾以帶人沿岸往上游奔去,就那么湊巧的,就瞧見了云清她們的尾巴。
勾以沒招的情況下,派人一往回一帶話,把勾孑給激動的,立刻抓一些羅布族人前去。
里面倒是沒有費共。
費共奸滑點,因為只有他懂點羅布族語言,他就盡量躲水里。
別人去,比劃清楚也得老半天。
沒人說他不對,整個七百號人張嘴等著吃呢。
可惜,勾孑他們折騰一回,還是只看到鹿族清的尾巴而已。
倒是有一個收獲,就是鹿族人的確是踩在木筏上過的河。
費共倒是沒說謊。
木筏?還真能成。
知道長什么樣就行,做,馬上做。
落烏族和赤火族都被攆去黃果樹林中去伐木。
費共看著一棵棵黃果樹倒地,心里都滴血。
他想起和鹿羌之前的對話,
“赤火不會水吧,你們為什么不偷偷挪到河的另一頭?”
“另一邊沒有黃果?!?
“可也沒有赤火!”
費共轉頭看看幾乎得不到啥休息的族人,嘆口氣,心理嘀咕實在不行,那是真要到對面去。
樣活七百人啊,不,還要加上羅布族自己。
羅布族人已經連續三天,幾乎沒什么休息了。一個會水的年齡稍小的半大孩子,竟然在水里失去了意識,要不是旁邊有人一把撈起了他,估計要嗆水死了。
費共去句孑那求情,得到的是無情的拒絕。
句孑快瘋了,他絕不能后退。不后退,就必須要有源源不斷的食物補給。
費共的臉已經不是愁苦了,只有陰沉。
不行了,必須得走。
所以,在第四日早上,句孑睡醒后,就得到了一個消息,羅布族,都游到對岸跑了。
句孑當場的就吐了一口血,這不是他老毛病犯了,這回真是氣的。
氣怒攻心,噴出一口心頭血,人就有些癱軟了,得虧啊,禺波及時扶住他。不然,他想再站起來,就有點難。
人吶,有時候就是活一口氣,句孑這老小子憋住了這口氣,竟然撐住了。
他陰沉著臉,站在岸邊,對岸只有高高的硬桿草,還有飛來飛去的白色水鳥,哪里有半分羅布族的影子。
句孑看看羅布族的族地,羅布族少的可憐的家當和儲存的食物,都還在。
哼,費共,你們倒是舍得。
他再看看族地附近烏泱泱的人,捏捏頭,此時已經不是胸口疼了,他頭也疼。
據說,要到對面,要經過兩條河,眼前這條,還算是小的,另一條河,才是有急又深。
句孑盯著水面,愁啊!
噯,那是?
有個小家伙在水里,仰著頭,前爪撥拉撥拉的拼命游。
啥東西?老鼠唄。不知怎么,就出溜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