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那塊木牌……”
李言落還沒開口問,黃昭就提到了那塊牌子,難不成是想要回去?那可不成,
“我看它順眼,不能還給你,多給你些銀子便是?!?
“不是的!”黃昭為李言落的誤會生氣,他怎么會管恩人要東西呢?只是娘親特別交代了這塊木牌的特殊之處,“娘親說過,這塊木牌是她用生命去捍衛的東西,是要等待什么人的出現,既然這塊木牌與恩人有緣,不如您與我回去見娘親,或許有什么重要的事?!?
等人出現?她從前不信什么緣分,但不得不承認這塊木牌對她的吸引力很大,反正這個任務不好做,也不急著找線索,就跟他去一趟。
不遠處,有一黑袍男子戴著斗篷隱在角落里,街上人來人往,竟無人注意。他狹長的鳳眼盯著李言落的背影,若有所思,剛剛如果不是那名女子接住木棒,那一棒打到那個少年的頭上,不死也去了半條命,那敏捷的身手在月國屈指可數,這樣的人居然默默無名于江湖?看她背上的藥簍和一身布衣,一個醫女有這般身手實在是奇怪,而且她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他確信這是他第一次見……算了不想了,與他有什么干系,這次邊關大捷,有人趁他大擺筵席犒勞眾將士、人人無心防備的時候搞偷襲,他只能推測這件事和他那個皇兄脫不了干系,長野這家伙怎么還不回來,讓他去查圣靈閣去了這么久還沒消息,這效率真是越來越低了,回來若是沒有什么有用的情報,看他不扣他的月俸。
這個男子,就是李言落此次的目標——公孫烻。
李言落跟在黃昭身后慢慢走著,手心攥著那塊木牌,若有所思,余光突然掃到一間酒樓的西側小巷,有兩個人在交談著什么,其中一個,她閉了閉眼再睜開,她沒看錯,是常月。另外一個人帶了黑色面具,把整張臉遮的嚴嚴實實,看身形是一個男子,以她識人的水平,這個人怕不是妙手門人。剛才不是說常月和段師兄在一起嗎,白日之下,侍女倒是沒必要說謊的,妙手門門規下人無命令不得隨意下山,常月此時出現在這里,要么是她自己偷偷下山,要么,是段師兄給了她什么任務,不過這樣瞞著她這個主子,恐怕這其中,有義父的命令在,連她……都是義父的人嗎……
常月向那男子躬身行禮,隨后向北離開,離李言落越來越遠。李言落很想跟上去,但是這木牌比常月的去向更加重要,姑且不要管常月,不過那個男子……李言落停下腳步盯著他若有所思。沒想到,那個男子的感覺如此敏銳,他轉過頭,不偏不倚,對上李言落的目光。雖然帶著兜帽,但是那銳利的目光帶著殺氣,那股殺氣是真真實實收割過生命才能形成的,帶著血液的鐵銹氣,好像要透過幔紗,將她刺穿,李言落內心一驚,但并不害怕,只是有點心虛,但是她看看怎么了,看一眼又不少塊肉,她不客氣的回看回去,然后再一看,黃昭把她遠遠甩在身后,是她存在感太低嗎……都沒發現人沒跟上。
收回目光,加快速度黃昭就不會發現她剛才沒跟上了,她自己的事情不相關的人還是少知道為妙。
“姑娘留步。”一個陰柔的聲音在身后幽幽響起,那個人……是什么時候……
李言落停了下來,和他面對面,離得近了,肅殺之氣若有若無,彰顯著主人此刻的危險。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她現在大概也不可能氣定神閑的站在他對面了。能悄無聲息的掠過這樣一段距離還不被她察覺,此人的武功……在她之上啊……這個小鎮有大將軍那樣的人物還不算,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她好像也沒白來一趟。不過任務為重,不能節外生枝,該有的大家閨秀禮儀還是要遵守的,她行了個常禮,
“公子有何貴干?”
“姑娘方才驚鴻一瞥令在下傾慕不已,不知可否有幸……邀姑娘茶樓小坐?”如果忽略掉殺氣的話,還真像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