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煌從李言落那里“逃”出來后,就魂不守舍,想找那只狐貍聊聊天,但最近一直都不見有莘的影子,只好四處游蕩,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壽命漫長,這幾天就和過了幾個小時差不多,后來逛著逛著就到了驛館,反正他施的法術凡人也看不到他,就來瞅瞅冥帝,冥帝是她的夫君,對,她的夫君,心里反復念叨著,卻沒想到被冥帝發(fā)現(xiàn)了,一時有點尷尬。
“你是誰?在吾窗外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總不能說自己因為李言落的動作一時心慌意亂,出來逛逛冷靜一下,冷靜到了你窗下吧?太丟鳳族的臉了,褚煌輕咳兩聲,自窗外而入,動作輕盈出塵。
“鳳族司命褚煌,見過冥帝。”
公孫烻見他金發(fā)橙目,氣質過人,他就是落落現(xiàn)在的師父?
“你的膽子倒是比從前大了不少,敢做她的師父。”
從前他倒是見過這個鳳族司命,是一只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看見他大氣都不敢喘的中看不中用的鳳族供奉,現(xiàn)在在他面前,竟也能從容不迫,擺出鳳族的姿態(tài)來,到底是自己力量還未恢復,讓小小的鳳族小瞧,公孫烻周身的氣息更加危險。
“褚煌不敢以小殿下師父之名自居,只是小殿下現(xiàn)在是我鳳族的希望,褚煌理應恪盡職守輔佐我族的王。”
“你們倒真是有趣,當年對那件事袖手旁觀,現(xiàn)在若不是被悰鳶逼的走投無路,也不會來尋曦兒。曦兒不管失憶與否,都是好性子,可是吾不會被你們糊弄,你們的爛攤子自己解決,不要把曦兒卷進來。”
當年他們應該是知情的,偌大的鳳族,竟然默許悰鳶算計自己妹妹的大婚,仙界的惺惺作態(tài)讓公孫烻心疼從小在仙界長大的悰曦。
褚煌一時語塞,公孫烻說的沒錯,他們的確因為碧桐的事遷怒小殿下,所以放任悰鳶布置好一切,但是鳳族之后也遭到了報應。他們放任的悰鳶認為鳳王的死與他們脫不了干系,坐穩(wěn)了帝位后開始瘋狂打壓鳳族,他們不得不躲避。
經過開會,他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仙帝看重小女兒而不是大女兒了,若此時悰鳶的位置由悰曦來做,他們斷不會落到這個下場,全族若說之前還有人怨恨悰曦,那他們現(xiàn)在可是翹首以盼悰曦能回來掌管鳳族。
“此事是鳳族的過錯,現(xiàn)在褚煌把全族的性命托付于小殿下,希望小殿下能夠救命,鳳族以后,就是小殿下手中的劍,絕不會忤逆她的意思,請冥帝給鳳族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鳳族嚴格的等級限制,使得悰鳶的鳴熾只能由曦兒的秘銀壓制,曦兒就是鳳族唯一的王,她需要承擔的東西會更多,但鳳族再落魄,也是仙界四大族之一,有了鳳族的大力支持,對她以后,只有好處。
公孫烻聽得出褚煌口中的誠懇,也知道自己能夠恢復些力量是因為他拿來的鳳凰花,就不再為難他,算是默許他是曦兒的師父。
態(tài)度和緩了一些,拍拍床邊,
“坐。”
“多謝冥帝。”
褚煌見床邊有凳子,冥帝的床誰敢坐?恐怕他也是第一個能坐在冥帝床邊的人吧,不知道冥帝突然心平氣和的讓他坐,是為了什么事情。
“你可知吾大敗宋國?”
“知道。”
“可知宋國要送來一位公主和親?”
“知道。”
“又可知,人類皇帝要把她嫁給吾?”
“這個……不知。”
原來是這件事,褚煌只能裝作不知,聽這位糊涂冥帝的語氣可能不知道言落的事情,他作為言落的師父非常有原則,自然是不會先說出來。
“你有沒有什么法子既不傷人界氣運,又讓我不娶那人類?”
公孫烻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壓抑自己一掌拍死皇帝或者那個和親人類的心思了,但他知道,自己在人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