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身份既然已經和公孫慈攤牌,李言落就不怕他把自己怎么樣,畢竟自己握著他的把柄,月國皇上是圣靈閣閣主的消息如果傳開,他的皇位,可就保不住了。
來參加宴會的人呼啦啦跟著跪了一地,他們也不知道這件事原來是要掉腦袋的罪,宮中人犯了事,要么罰俸、調到辛者庫,要么暗中解決,皇上居然當眾發落那個罪魁禍首的小宮女,雖存了惻隱之心,但大多數人明哲保身,誰會去管一個頭已經磕紅腫,可憐兮兮的翠羅呢?
蔣衛恭面色有些難看,恭華公主掉了紗帽本就是天助他也,按照宋國的規矩,公主尊貴,若被人瞧見容貌,若是沒許配夫家還好,只能常伴青燈古佛,若已經定了親,那就是不吉,按照國法是要處死的。他們堅信皇族公主是上天派來的神女,而有幸娶到神女的人皇上保他所在的家族一世富貴無憂,但一旦被人先看到容貌,就會給他們帶來厄運,不用他再動手,恭華就是死路一條!可這月國皇帝沒有一點降罪于公主的意思,反倒要殺一個宮女,若現在治不了恭華,以后機會就更少了。
“公主,你怎么能對皇上大不敬,趕快賠罪!”
宋國來的領事不幫著自己國家的公主說話就算了,怎么還添油加醋?公孫慈看向李言落,見她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輕笑,
“你倒說說,她害你失了規矩,犯下大錯,殺了她為何不可?”
“求皇上開恩,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翠蘿已經嚇得快昏過去了,整張臉蒼白如紙,壓抑著自己的哭泣聲,強撐著挪動身子磕頭。
“翠蘿犯的本就是倒酒不穩的小錯,是恭華飲多了酒心口疼,覺得喘不上來氣,未考慮后果摘了帷帽,請皇上降罪于恭華,免了翠蘿的過。”
李言落加重了心口疼這三個字,提醒公孫慈圣靈閣一事,他們兩個之間的身份彼此心照不宣,希望不要鬧得太難看。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公孫慈明白她的意思,那日自己因為心里莫名的有點愧疚,所以為了找個借口放她走,故意離開去妙手門找李崢女兒的麻煩,誰知道她就是?她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自己,至于嫁給公孫烻的圣旨,正好他今天沒出席,就代表抗旨,既然不愿,自己正好封她為妃。在封妃之前,讓她吃吃苦頭也好。
“蔣衛恭。”
聽皇上點到他的名字,蔣衛恭聲音洪亮,
“小臣在。”
“宋國公主在定親后被窺容貌是否死罪?”
“回皇上,是死罪。”
一聽這口氣,恭華死罪有戲?蔣衛恭回答的極快,說起他和恭華公主的過節,那是不死不休。他的妹妹在恭華公主的宮里負責收管首飾,母親在御膳房負責公主每日的水果,本來是個清閑銀子多的美差,結果他妹妹不小心打碎了恭華公主的一只翡翠簪子,就被恭華公主逼的在冬日下湖,湖水冰冷刺骨,他妹妹又不識水性,活活溺水而亡。
而他的母親聽說了這個消息就昏了過去,人再也沒有醒來,他當時還是鴻臚寺名不見經傳的打雜小官,根本無法給母親和妹妹收尸,只能任由他們被丟在亂葬崗,恭華公主草菅人命!他只能拼命努力升官,以獲得接近皇室的可能,他的大仇,終于要報了!娘,妹妹,你們看到了嗎!
參加個宴會給自己參加出死罪了?公孫慈也真是有趣,若真有心想定她的罪還用得著問蔣衛恭?他還得用自己監視公孫烻,怎么會放棄這個機會?李言落也不著急,悠哉悠哉的等著公孫慈說話,好像他們說的不是自己一樣,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那滿桌子的菜她只吃了兩口魚,現在餓的厲害。
“公主嫁與月國皇族,宋國的規矩不必遵守,但畢竟也已經失了禮節,朕不想耽誤了三弟的盛名,大婚之事就此作罷,恭華公主賜居月神殿,禮同一品官員,爾等宴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