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拖著沉乏的身子正欲上樓去的殷紅,聽到了有人在身后叫她,停下來,回頭看了看他那張冰冷的臉。
“叫我?”
“嗯,”
他冷冷的點著頭,伸出手指,對她勾了一下。
“過來,”
然后不管殷紅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冰冷冷的轉過身去,大踏步的走開。
這真的是一件很讓人不爽的事情,就因為他是黑騎大人,他一個嗨,沖著自己勾一下手指頭,自己就要跟他走么?
好吧,至少該看看他要干什么吧?轉回身,抬起的眸子內閃過一個正欲躲開的小身子。
“為什么?”
殷紅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她那雙純凈的眸子,盡管有一刻那眸子變得邪惡了。
但,現在她卻是膽怯的,甚至是有些抖動的想要立刻就要逃開。
這種眼神是自己最不敢看過去的,就好像那個背后捅刀子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我看到了那個叫荊棘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蕓兒并沒有立刻逃跑,而是站下來回答她。
“是怕我有一天也會變成那樣,對么?”
自己的眼睛依舊不去看她,卻看到那個冰冷的人突然站住,并慢慢的回頭看著她。
“是的,對不起,姐姐,我不想死。”
“好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她不想死,這是每一人心里的訴求,可,不想死,就要殺了別人么?
這是個可怕的小女孩,到底是她單純的眼睛騙了自己,還是自己本就愚蠢?也許修說得對,自己就是個蠢貨,十足的蠢貨。
還是那片虛無,似乎這里是他歇息的地方。
他冷冷的脊背對著自己,冷黑的袖子一伸,那雙白瓷一般的手指弄了一下,一張雪白的沙發就出現在了眼中。
“坐吧,”
是的,自己的身子已經虛脫的就要癱倒了,而這張突然出現的沙發,到是及時的解決了自己的難處。
“謝了,”
她想,自己的這個感謝的笑容一定很是難看。
“你信她說的話?”
黑騎大人慢慢的轉回身,那眸子不再是冰冷的,甚至閃過一絲很難捉摸的神色死死的盯在自己的臉上。
“對,我信。”
她不想死,這句是蕓兒內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也許自己和修的強悍,讓她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更可況她看到了荊棘和鐵錘的變化,如果哪兩個人還在的話,她有些忌憚會是他們。
但,他們不存在了,這一群人里,自己和修就尤為顯得突出。
只怕今晚發生的事情,足可以讓他們相信,他們也許是比外面那些惡魔還要可怕的魔鬼。
“真是個傻瓜,”
說出這句話的臉上看不出冰冷,反而是一種莫名的憐惜,并走過來,站在她的眼前。
大手一滑弄,身后竟莫名的出現了一張白色單椅,他坐了下來。
挺直的后背似乎習慣的向后面用力的靠了靠,瓷白的手指伸出,一只胳膊拖著,抵在那似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下顎處,露出一種玩味的神態看著她。
“你是我至今為止看到的唯一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是什么給了你不怕恐懼的力量?可以告訴我么?”
哈,他找自己來這里,就是想問這些問題么?滿足他的好奇,還是將他懟回去,或起身,冷冷的離開?
“因為我不想死,膽怯就是死亡,”
這話是修說的,但每次說一遍,就覺得有無窮的力量在身體里沸騰著。
“你真的從沒害怕過么?”
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詢問著自己。
“恐懼這種東西不是你想壓制它就不會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