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離云派的弟子,還是陳遠文,亦或者李洪這些老江湖,其實都被眼界所限制了,只不過后者走南闖北,多有見識經驗,所以相對而言限制少了些,可是這些弟子……
說句不好聽的,在這種時代,能出老家幾百里,都算是頗有見識了。
這些弟子或許比古青戰斗力強,但要論見識和經驗,眼界這些東西,差了遠不止幾倍。
沒有經驗,就無法對一件事情進行更深層次的判斷,這一點是極為致命的。
連續兩天的趕路,一行人終于回到了離云派。
事情確實如古青所預料的那樣,被下毒的一群倒霉蛋,好像找到了爹娘一樣,押著陳遠文的弟子,嗷嗷叫的在離云派掌門面前狀告他們的惡劣行徑。
掌門也很無奈,旁人不清楚,但他跟陳遠文相識這么多年,又怎能不知道這廝的秉性?做出這種舉動,他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這事兒,能明說嗎?
更何況如今還有霸刀門的人在這呢。
掌門咳嗽一聲,打斷了底下人的哭訴,招來一人低聲耳語“先把他們帶到后面,師弟且處理一下。”
“我曉得。”
這人會意點頭,招呼其他離云派的人,把他們帶出大殿,不過片刻,殿內便只剩下掌門,李洪等寥寥數人。
掌門苦笑著命人奉上茶水,相繼落座后,不由長嘆一聲“讓客人見笑了,家門不幸,鬧出了這等笑話,真是愧對祖師爺。”
“哪里哪里,很正常嘛。”
李洪順勢接口“誰家也遭不住出幾個敗類,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掌門老臉一抖,他怎么尋思著,對方這是在指桑罵槐?
表面上罵的是這些弟子,可這些人不就是陳遠文指使的嗎?
陳遠文不是離云派的人嗎?
可人家又沒有點名說白,明知是暗諷,但掌門還不能發作,不然的話,他離云派的臉還要不要了?
李洪清了清嗓子,立刻轉移話題拉到正事兒上“徐掌門,我們此行前來,是因為……”
半晌,將這件事原委徐徐道出,李洪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潤了下喉嚨。
徐掌門的眉毛逐漸皺起,這事兒照這么說的話,其實錯在陳遠文身上是跑不了了,按理說賠了秘籍,贖回陳遠文這事兒也就了結了。
不過,因為霸刀門還制止了陳遠文弟子行兇殘害同門,也算是摻和進了這件事兒里面,保不齊他們事后會宣揚出去。
如此一來,如果僅僅賠償秘籍,恐怕還不夠呢。必須得加點籌碼,讓霸刀門的人閉上嘴巴。
“對了,還有一事要說。”李洪忽然一拍額頭,佯裝恍然的看了看四周,聲音陡然放低了幾分。
徐掌門見狀,心里不禁有些納悶,難不成這廝是想暗中獨吞補償?
據他所知,李洪不是這種人啊。
不過,他還是依言擺手,讓其他人先退了出去,等到殿內只剩三人時,才將目光轉向李洪,示意他接著說。
誰知,李洪卻看向古青,這讓徐掌門更為疑惑,難不成接下來的事兒,是要這個小家伙說?
“徐掌門,在下霸刀門新晉弟子古青。”
古青也不怯場,拱手做了個揖,朗聲說道“不知徐掌門可清楚,龍魔渡厄刀也就是修羅元屠這本秘籍,是陳遠文何處得來?”
“這個……”
徐掌門低下頭回憶了一番,沉吟著回道“他說是外出辦事時偶然尋得,老夫覺得這本秘籍實屬不凡。
所以,不久后與你們霸刀門的掌門聯系,定下了這次較量賭局。至于詳細過程,他并未與我細說,怎么?有問題嗎?”
古青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的接著問“他當時去辦什么事了?不知徐掌門可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