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甩了甩腦袋上的灰塵,睜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鏟子,所幸的是這玩意乃是精鐵鑄造,勉強還能用。
轟隆!
惡風(fēng)襲來,古青凝神抬手,劈掛撩出鐵鏟,精準的格住了對方劈來的刀鋒,手腕一抖,鏟子轉(zhuǎn)了個弧度,死死的卡在鋸齒內(nèi)。
隨著古青發(fā)力一拽,他整個人宛若出籠猛虎,渾不復(fù)方才那奔波逃命的狼狽,更像是絕境突圍的惡狼,兇悍的朝張揚撲了過去。
不同于長槍,冷艷鋸雖然也是長兵器,卻很忌諱被欺身。見他的動作,張揚不自覺擰起眉毛,心里暗暗抹去了對古青的輕視。
只見張揚雙臂肌肉鼓起,長柄悍然壓下,須臾間便將鏟子擠得變形,且寸寸下劈,直指敵人肩頭,企圖以此扼制對方逼近的打算,將之格在范圍之外。
古青揚眉好似反利刃出鞘,雙眸寒光湛湛泛冷,見他忽然松手舍棄好不容易拿到的鏟子,在張揚猝不及防的剎那間,猛然一個跨步。
砰!
悶響。
古青臉色微白,但好懸強行抗住了這千鈞壓砸,雙手忽然探出,直襲對方腰腹。
張揚勃然大怒,當即拖刀后撤,企圖扯回刀刃將之削首,盡快的結(jié)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
誰知,古青比他想象的更雞賊,竟然搶先收手,死死的握住了刀柄,在張揚抽身的同時,以更快的速度壓進,另一只手好似勾魂利爪般直襲對方咽喉。
放手,張揚別無他法,只能放手,否則他相信古青絕對會抓斷自己的咽喉。
隨著一陣悶響,沉重的冷艷鋸被摔在地上,濺起一蓬塵灰。隨之響起的,是密集如雨的噼啪碰撞聲。
片刻,二人不約而同的分離些距離,彼此死死盯著對方,喘息較之方才略顯粗重,而很顯然他們互有勝負。
張揚善于兵器卻疏于拳腳,較之古青遜色半分,靠更勝一籌的軀體才能抗下對方如猛浪兇潮般的攻勢。
而古青雖然成功將之兵刃卸去,但體質(zhì)依舊比不上張揚,他固然在技巧上略勝一籌,奈何對方只要發(fā)狠,抽冷子給他一下,古青就有點吃不消。
此番交手下,張揚身上出現(xiàn)三個紫黑色的拳印,皮膚下的骨頭都隱約有些裂紋,整體看上去似乎是他占了上風(fēng),實際上雙方卻半斤八兩。
反觀張揚,表面更凄慘一些,身上皮肉翻卷滿是被古青生生摳出的爪印,甚至有三道爪印自額頭劃過左眼直到臉頰,若非他躲避及時,怕是一只眼珠子都會被摳出來。
當然,也僅僅如此了,比較起古青傷到骨頭,他這些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皮外傷罷了,事后稍加修養(yǎng)便可恢復(fù)。
“看來你的基本功很扎實啊,倒是出乎我的預(yù)料。”張揚咧咧嘴,拭去眼角滴落的血珠,發(fā)出低沉的笑聲。
“可惜了。”
古青嘆了聲,沾滿鮮血的手指在身上胡亂抹了抹,如果現(xiàn)在有刀在手,他就不會陷入這等被動了。
“不過,說到底也只是莊家把式罷了。”張揚話音一轉(zhuǎn),言語間充滿了侵略性“今日且讓你看看,真正的武者是如何戰(zhàn)斗的。”
猛虎破·撲
張揚微微俯身,身上散發(fā)的氣勢戛然轉(zhuǎn)變,如果說之前好似兇獸,那么現(xiàn)在就如同嗜血的惡虎。
殺!
剎那,地面崩塌,被張揚生生踩出一個大坑,狂暴的氣息撲面而來,帶動的氣流瞬間便將本就不甚牢固的房屋徹底卷塌。
轟隆……
古青瞪大眼睛,天賦的加持在這一刻顯得無比重要。
在對方話音出口的剎那,他便感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本能抬起雙臂交叉,擺出最為完美的防御姿態(tài),同時腳步急錯,迅速朝旁邊撤去。
古青避開了對方撲殺,但并未完閃開,半個身子被‘輕輕’擦過,當即就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