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得,他心底忽然誕生了一個大膽,甚至于荒謬的念頭——莫非,那看似深淵的地方,實際上另有玄機?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啊。
要知道他躲的這座橋,看上去就有點怪異。
橋通始終,意在通行。
可如今只有一端有東西,另一邊卻啥都沒有,這不就奇怪了嘛?
不過,眼下這個發(fā)現(xiàn)并不重要,先弄死那倆貨才是正事兒,否則如鯁在喉,古青會感覺渾身不對勁。
等趙武源告訴古青他們已經(jīng)進入宮殿后,他這才偷偷摸摸的從橋洞底下鉆出來,齜牙咧嘴的看著腿上已經(jīng)被泡的發(fā)白的傷口。
古青拆下布條,隨手拽下某個尸體身上的衣物擦了擦,又把傷口重新包扎了一下,這才提起警惕,順著趙武源的指引朝前趕去。
有前面人探路,而前面仨人又引誘怪物當探路石,古青的前進之路說一句順風(fēng)順水一點都不為過。
不過……
這種愉快的經(jīng)歷,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時間。
趙武源提醒,怪物死了……,這就意味著,巨大化的甲犀獸會再度分解成數(shù)以百計的小型甲犀獸。
前路不安了,要更為小心才是。
古青的前進速度變得有些緩慢,直到最后甚至完停止,他很不要臉的找到了一個被砸出的打開,掀開破碎的木板把自己藏了進去。
沒辦法,他也很想剛過去,一拳一個錘死對面,奈何現(xiàn)在自身實力不允許啊。
大丈夫,能伸能縮。
要學(xué)會茍,只要茍得住,終究有機會的。
這次漫長的等待,足足過了兩個時辰左右,趙武源才再次傳訊,一行人繼續(xù)朝宮殿群深處進發(fā)。
沒錯,這地下溶洞內(nèi),并非只有那一座宮殿,而是一個恢弘的宮殿群,之前那座宮殿只是個入口而已。
給古青的感覺,很像是……皇宮!
古青喃喃“皇宮嗎?一般禁宮有三道墻,而這里應(yīng)該只有兩道,破了外墻理應(yīng)只剩一道了。”
驀得,趙武源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別靠那么近啊。”
古青有些懵逼“沒有,我距離的很遠啊。”
趙武源也有點納悶“那你怎么知道我們進入了內(nèi)城,遇到了城墻?”
“我猜的。”
“……”
趙武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強行平復(fù)自己有些復(fù)雜的情緒。
這他么都能猜?
你是怪物的嗎?
趙武源看著眼前一幕,在心里嘀咕:“城墻有巨弩,而且還有機關(guān)傀儡,最關(guān)鍵的是之前的甲犀獸,似乎在內(nèi)城真的受到地脈陣法的控制,進攻的時候越來越有章法了。”
古青眼中一亮“好機會,趁機把這些說給他們聽。”
趙武源轉(zhuǎn)眼便想通了關(guān)鍵所在,恍然說道“你的意思是,趁機提升我的價值,讓他們更信任我?”
“而且,可以趁機逼出他們的底牌。”古青回應(yīng)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在鎮(zhèn)子上的一幕。
這倆貨當時見勢不妙,直接腳底抹油的拋棄了老王,果斷撒丫子開溜。期間并沒有人攔下他們,側(cè)面來說他們的底牌并未亮出來。
如今古青這邊跟他們的差距著實太大,必須要傾盡一切手段削弱對方的實力,此消彼長增加自己這邊的勝算。
這同樣在他的考量內(nèi),因為只有這樣,在計劃走到最后的時候,才能爆發(fā)出足夠的威力。
這一招叫步步為營。
……
這邊,邪王宗二人躲在一個角落,絞盡腦汁的想著計策“天上地下都有怪物,還有如此重弩,怎么突破過去?”
他們自身實力不俗,如果真要硬闖,倒也不是那么難。
問題關(guān)鍵在于,還有趙武源這個弱雞累贅,帶上他的話那可就難了,而且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