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亮何等身份,何等實(shí)力?
不過年過二十有二,宗派之徒,喪家孤丁,五臟凝其三,臟腑未大成罷了。
府衙內(nèi)的差人雖然都是剛剛?cè)腴T的武者,實(shí)力頗為底下,但有總捕頭坐鎮(zhèn),還占著人多勢眾的便宜,拿下他并不算難。
古青能對付嗎?
當(dāng)然能,別說區(qū)區(qū)一孟亮,就算加上賈夢雪,不說勝之,起碼能殺一傷一,拉鋸成同歸于盡之勢。
既然打得過,又為何要跑?
古青望著被束縛雙手,被迫跪在他面前的孟亮,笑容冷硬,心下暗道“自然是……為了求財(cái)。”
衙役來到,輕聲說道“大人,醫(yī)師來了。”
皇龍閣不屬官職,只針對天下武者,上頭直達(dá)皇上,所以同級之中,皇龍閣天生高半級。所以這些普通衙役,自然不敢逾越規(guī)矩。
“褪衣,包扎。”
古青一撩下擺,大馬金刀的坐下,目光落在外面賈夢雪臉上“按照朝廷律法,明知朝廷官員還故要出手,當(dāng)斬立決,不情饒。”
聽著繞口,其實(shí)說白了,只要明知對方是朝廷官員,還要?dú)⑷说募一铮?dāng)場逮住就地誅殺,求情無用,定斬不饒。
賈夢雪暗暗咬牙,攥著劍柄的手心有些發(fā)潮“呵,是你坑害孟家在先,連累孟家上下數(shù)十人慘遭入獄,就算上達(dá)天聽,你也不占理。”
“坑?害?連累?”
古青看著她,就好似在看一個(gè)白癡“孟家劫掠朝廷貢品,囚禁郡守千金,偽造嫁禍于邪王宗,且在皇龍閣追捕要犯時(shí),有心中飽私囊。
種種罪行,證據(jù)確鑿,何來坑害一說?孟家做出這等事,若說僅有幾人知曉你信嗎?既如此,那又何來連累一說?
再者,為鳴天城黎民安危,為天下盛世太平,就算連累了又如何?我想,他們做事之前,對此早有考慮吧?利益蒙蔽理智,落得如此下場,豈不……活該?”
孟亮頓時(shí)抬頭,怒視古青,紛紛破罵“你胡說,我孟家上到觀星院,我身為隱龍宗弟子,行的堂堂正正,你這是污蔑……”
古青打斷他的話,輕笑“所以,那老頭沒事,你也沒事。好了把他帶下去,嚷嚷的我心煩。”
衙差連忙拖著孟亮,在他大吼大叫中將之拖向監(jiān)牢,賈夢雪眼睜睜看著鐵鉤入骨,將孟亮徹底禁錮,心里狠狠顫了顫。
古青見傷口包扎好,揮手讓醫(yī)師退下,站起來看著賈夢雪“接著方才的話說,按朝律法,你和他都得死。
不過法無外乎情理,也并非無回旋之地,律法后還要半句話,若苦主諒解,則前罰作廢,可雙方自行解決。”
賈夢雪冷笑“你會諒解?”
她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古青的種種信息,此番親眼見到,更是心生寒意,聞言不禁反駁出口。
“會,怎么不會?”
古青彎下腰,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孟亮的臉頰,輕聲說道“不過讓我諒解,可得付出點(diǎn)代價(jià)啊。”
果然!
賈夢雪銀牙緊咬,這個(gè)古青就是不會輕易松口。
古青甩手抽了他一巴掌,站起來活動著手腕,幽幽道“你跑不了,賈夢雪,律法有言,如犯人私逃,可擇其家眷。他也跑不了,孟亮,隱龍宗?呵呵……。”
“給你一天時(shí)間,明日此時(shí),我在這里見不到你,見不到誠意……”古青轉(zhuǎn)身就走“會死人的。”
賈夢雪眼睜睜看著古青起身離開,手握劍柄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終究還是沒敢出手,轉(zhuǎn)身匆匆離開。
不出手,是怕,怕牽連到家人,怕孟亮被殺,怕……自己打不過古青。
沒錯(cuò),賈夢雪方才匆匆與古青交手一招,卻明顯感覺到這家伙較之從前進(jìn)步太大,臟腑境怕是要……大成了吧?
這才多久?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