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話被打斷,干笑幾聲“倉惶逃命,哪里能帶那么多東西,不若閣下與我同去西鳳城,屆時允諾定不會反悔。”
“同去?路上萬一還有人追殺呢?”古青笑了笑,幽幽說道。
見古青毫不留情的道破他的心思,這男子不禁臉色微變,笑容徐徐收斂,如利劍出鞘鋒芒畢現(xiàn)。
“得加錢。”古青淡淡的說道。
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事成,兩千兩,加上這一千兩,三千兩拱手奉上。”
“一言為定。”古青不再看他,低下頭戳了戳火堆。
男子見他這作態(tài),不禁道“你不怕我拿不出錢嗎?”
“放心,你拿不出,你的腦袋也值。”古青笑意滿滿,但話語卻充斥著令人悚然的冷意。
男子眼皮子一跳“你認得我?”
古青接過蕓蕓遞來的溫酒,嘬了一小口“不認得,不過穆家追殺的人,想必不是凡俗之輩吧。”
男子隨口問“如果我說,我也是穆家的,你信嗎?”
古青點點頭,很是確定的說道“信,一個攤子鋪的大,難免會利益不均,內(nèi)訌算計,太正常不過了。”
男子楞了一下,失笑不已“……真是福禍難料,沒想到逃命路上,還能遇到你這種人。”
翌日啟程,不過氣氛并不算和諧,因為一些事,古青跟這群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爭執(zhí)點在于,古青是否應該讓出馬車,讓穆云升坐。
對于這個穆云升,也就是穆雪瑩的弟弟,名為懲罰,實則流放的家伙,古青一點都沒有慣著他的意思。
馬車,是古青的,對于穆云升跟班讓古青讓出馬車,亦或者準許穆云升乘車等屁話,古青壓根都沒有在乎。
區(qū)區(qū)一個喪家之犬,連他么主人都沒發(fā)話,一群狗奴狺狺狂吠,古青嚴重懷疑穆云升能落得這個下場,跟手下一群沙比有極大的關系。
忠誠是好事兒,但是忠誠也能壞事兒。
這群人雖然拼死保護穆云升,可謂是肝腦涂地,可在古青看來,倒不如說是一群累贅。
可讓穆云升巴巴的在后面跟著,倒也不是個事兒,于是乎古青以五百兩黃金,賣了一個座位給他。
蕓蕓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破馬車的座子,能賣超出馬車價值的幾千倍。
西鳳城,是一個礦城。
開采的不是金礦,而是一種鑄造兵刃的礦石。
古青他們后面一路,倒是沒有再碰見什么追殺,穆云升的手下感覺很虧,因為他們覺得,穆云升白白多出了兩千五百兩黃金,卻沒有派上用場。
然而,穆云升本人卻似乎不當回事,在他看來,遇到古青并將之留下,花多少錢都不虧。這個念頭尤其是在趕路與古青的交談,越加堅定。
一個人才,而且是難得的人才。
這對他如今的狀況來說,簡直是久旱逢甘霖。
“結(jié)賬吧,我還趕時間。”古青淡淡的說道。
穆云升正在想辦法,如何留下古青,自然要拖延時間“這個,我得進城交接后,才能拿到錢。”
“你不會是要反悔吧?”古青狐疑的瞥著他,天賦預感,面前西鳳城中,有威脅到他的存在。
穆云升苦笑著回答“實在不行,你隨我一起去便是。”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古青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讓蕓蕓駕車進城。
府邸。
一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報告消息的人“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穆云升,活著過來了。”這人咬咬牙,低聲重復了一遍。
男子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連忙起身朝外走去“該死,霖海城那群廢物,一個小家伙都殺不了,真是米蟲。”
對方抖了抖面皮“李哥,咱們怎么辦?”
他怒氣沖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