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鐵網幫?算個什么東西!”那汪嘯風大怒,就要策動韁繩,上來與葉威做過一場。
卻不料馬韁忽然被一旁的老者拉住“表少爺,錯啦,他不是長江鐵網幫的人!”
“水福,你說什么呢?”
水福無奈“表少爺,看地上那尸體,是這位壯士做的。”
低著頭,有些內疚的水笙道“表哥,他說了,他的衣服是從長江鐵網幫的人身上扒下來的。”
汪嘯風這才面色尷尬地收劍“到底怎么回事?”
狄云見狀,長舒一口大氣,而葉威只是冷笑,兩人都沒有回答的意思。
水福還惦記著讓葉威幫忙釣魚,便解釋道“這位壯士釣了條金鯉魚,被長江鐵網幫的魚販頭子給弄死了,就殺了那魚販頭子。”
“殺了你的魚,你就要殺人?”汪嘯風仿佛又抓到了可以“行俠仗義”的點,眼看又準備拔劍。
水福又慌忙解釋“表少爺,別沖動,長江鐵網幫仗勢欺人,行事狠辣,本就準備搶魚殺人,這位壯士只是反擊而已。”
“哼!行事這么狠辣,我看你也未必是好人。”汪嘯風居高臨下,看著葉威,“那他又是什么人?”
葉威不是長江鐵網幫的,那旁邊穿著血刀惡僧衣服的光頭也未必就是血刀教的了。
葉威翻了個白眼,他沒有被人噴一句就要殺人全家的愛好,只是冷哼一聲“你又是哪位?”
“你既然知道我們是鈴劍雙俠,又怎會不知我們的名號?消遣我?”汪嘯風大怒。
“我替這位小兄弟問的。”葉威看著狄云,眨了眨眼,收獲了狄云一個感激的眼神后,說道,“他不告訴你他是誰,你就不告訴他你是誰。”
見葉威幫自己解圍,狄云一陣感動。
要讓狄云報上名號,狄云怎么報?他還是荊州的越獄犯人呢。至于戚長發徒弟這種身份,涉及到連城訣,也是萬萬不能吐露的。
“哼!”汪嘯風氣不打一出來。
反倒是水笙從旁拱手道“我是水笙,這位是我表哥汪嘯風。不知這位小哥怎么稱呼?為何會穿著青教和尚的衣服,還拿了他的刀?”
狄云看著水笙,仿佛看到了太陽一般,慫慫地低下了頭,道“我叫丁云,不是血刀教的和尚。這衣服是一個叫寶象的和尚留下的,他抓了我,燒了我的衣服,拔了我的發須,想拿我煮肉湯,結果被一個大俠追上,兩敗俱傷死了。我火化了那位大俠,又撿了寶象衣服穿在身上。”
“啊——”水笙聽到狄云的描述,不禁驚呼出聲。按照狄云的說法,他差點就被寶象和尚剝光洗凈下鍋燉了,當真是從鬼門關走過了一遭。
狄云這一回總算沒有老實地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還把自己為了躲避寶象的追殺而拔掉頭發胡須的行為推到了寶象的頭上。
至于把殺死寶象的功勞安在丁典頭上,則是在狄云看來,寶象本來就算是丁典殺的——寶象和尚吃了老鼠湯后中了金波旬花毒死掉,這些金波旬花度則是老鼠吃了丁典肉后中的。
“那淫僧已經死了?這可是江湖上的大喜事。”水笙大喜,隨即沖狄云道,“丁兄落在寶象手里受苦了,是我錯怪你了。”
狄云看著女神一般的水笙想自己道歉,忙不迭擺手到“沒事沒事,是我沒注意。”
“丁小兄弟是個老實人。”水福看著狄云,下意識評價了一句,之前他找“丁云”買魚時,對方也是這么老實承認魚不是自己的。
水笙倒是一下就明白過來,這“丁云”本來可以把殺死寶象的功勞按在自己身上,卻仍然說出了無名大俠誅殺寶象的事實,就這一點就難能可貴。
那淫僧寶象不知道禍禍了多少官家小姐,如果“丁云”說寶象是他殺的,不知道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