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查濟離開,去往z鎮,寂和看著一起跟來的弋陽,感到頭疼。
大巴上有婦女抱著啼哭的嬰兒,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旁邊坐著的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掏著耳朵不耐煩的說
“怎么自己的孩子都哄不住,不會是從哪兒偷來的吧”
此話一出,整輛車子的人都用狐疑的眼光看著那個婦女。
那婦女緊張得說話磕磕巴巴的,聲音軟軟糯糯的。
“這是我的女兒。只是前天夜里感冒了,身子不舒服才會哭個不停的。吵到大家了。對不起。”
“你說是就是了?哪個能證明?最近拐賣小孩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你是不是。”
“就是啊就是啊,這小孩這么個哭法,也不知道這女的是不是他媽媽。”
“前幾天還聽說村頭老張家三歲的娃被人偷了去,可憐喲。”
車上的人小聲的議論紛紛。有人還提議說報警。
這讓那個婦女眼睛紅了起來,孩子又一直在哭,她輕輕拍著小孩的背,一邊哄一邊解釋。
但沒有人信她。
寂和本來不想管閑事的,可是沒忍住。
也許是這位母親看小孩的眼神太過溫柔。
她輕輕問道“不知道你可是帶著孩子要回家?”
那婦女連忙道“是的,我家就在z鎮溪花巷。”
“大家看,既然是在z鎮住,那鎮上肯定有人認識,我們跟去一問就知道了。這樣既不會讓孩子置于危險,也不會冤枉了人。對吧。”
車上的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誰也不想浪費這個時間去問一問真相,絕大部分是從眾的正義,是心里虛構的正義。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寂和在z鎮下了車,那個抱著孩子的母親也下了車。
弋陽跟著寂和在一家小旅館住下了,住在她隔壁。
由于是小鎮,旅館的客人很少,環境一般,隔音效果也很差。
晚上的時候,寂和還能聽見也不知道是哪間房傳來的不可描述的聲音。
她把床上的床單扯了下來,把一件大衣鋪在床上,坐在上面,發呆。
她決定明天去換家旅館。
就在這個時候,弋陽來敲門,“寂小姐。”
寂和起身去給他開了門。
弋陽提著一袋子夜宵進來,把東西拿出來一一放在小方桌上冰糖雪梨、胡蘿卜炒肉、青椒土豆、紅椒魚塊、爆炒基圍蝦還有兩盒飯一些水果。
“今天一天你也沒怎么吃東西,先吃點墊墊肚子。這里偏遠簡陋,也沒什么好菜,且將就著吃些。”
“麻煩了。”寂和把窗戶開著透氣,接過弋陽遞來的礦泉水喝了幾口。
“不知道是打算在z鎮逗留幾天還是短居幾月呢?”
弋陽很自然的夾了塊魚肉,然后一根刺一根刺的剔完,放到寂和碗里頭。
雖然住宿不好,可z鎮的確安靜,風景也不錯。正好可以安心創作。
寂和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小住一月吧。”
“既然是小住月余,那這個旅館確實不適合。”
弋陽又夾了一兩只蝦剝著,聽著傳過來的不可描述的聲音,把蝦放到寂和碗里,面色從容的接著說。
“下午的時候我出去了趟,還記得今天在車上抱著孩子的母親嗎?”
“我撞見了她,她們家正好有老房子空著,想租出去填補點家用。我瞧著干凈幽靜就租了下來,雖然設施不比旅館齊,可環境要好太多。”
“下午我就請人幫忙拾掇了,估摸著明天就可以入住了。不知道寂小姐?”
原是這樣一個妥帖心細的人。
寂和看著碗里被剔了刺的魚肉,剝了殼的基圍蝦,她沒拒絕弋陽的提議。
另一天一早,寂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