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貝見那灰衣人沒有被成功擒到,而自己又將落入他手。當下便不管不顧的拿起那鐵叉子,情急紅了眼將叉子刺向灰衣人腰間。
“嘶!”當下,是一聲皮開肉綻的聲音。
朱琦貝臉上瞬間被噴了一臉的鮮血,血珠子順著鼻翼留下。此時的她,猙獰的像個惡鬼兇神。
灰衣人感到身上巨大的疼痛,低頭一看,腰間赫然插著那剛剛被他打落的鐵叉子。而鮮血順著叉子涌出,他感覺身上像是有了一個跑氣的洞。
朱琦貝見他被扎以后還能不倒,當下便是心急狠厲,手中一發力,就又是狠狠一刺。剛才那叉子不過入體四分之一,現下卻是一半了。
這兩下深刺,前后不過隔了幾秒的時間,根本來不及令人反應。
周圍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特別是那藍衣漢子,看朱琦貝的眼神已經不復方才。
灰衣人被刺第二下的時候,已經是怒極癲狂。虧的是朱琦貝一介女流,力道不大。否則這粗鐵叉子非把他一下給扎死不可。他嘴中已經流出一抹鮮紅,怒吼一聲。
“啊!!”
朱琦貝只感覺拿著叉子的手一震,幾乎將要把她整條臂膀震掉。灰衣人掙扎的力道,令她不得不松了手,且跌坐在一旁。
眾人只見那灰衣人生生用劍將叉子剜出來,然后狠厲陰鷙掃視周圍的人。
“你們給老子記住,日后這仇我必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話音剛落,人也就瞬間不見了。就算是連離灰衣人最近的幾個漢子也沒有看清他究竟是使了什么輕功,竟一下子飛身離去。
朱母方才見自己女兒傷人的殘忍模樣,一下子昏了過去。被朱父和朱琦羅接住。朱父則是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朱琦貝。
“姑娘,你沒事吧。”離朱琦貝最近的一個漢子想要扶起她,可是手剛伸出便被人阻斷。
“不用扶她!今日我們算是仁至義盡,只是這樣兇狠傷人的姑娘我們不能與之為伍!”藍衣漢子突然出口,眼睛死死盯著朱琦貝。
方才他們與黑衣人爭斗,卻從未想過要傷人半分。那可是要坐牢的罪名。但方才朱琦貝的模樣,像是要把人生生撕裂開來,然后生吞活剝。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在場眾人會不會擔了這罪責。
朱琦貝聽他如此說話,暮然一笑,絢爛凄慘。她自己強硬著站起來,像是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帶著死亡絕望的氣息。
“我兇狠?”她一聲譏笑,指著自己。然后環視周圍人看她漠然的眼神,那其中有她家人的。
“他們要殺我!我不過是正當防御,便是方才殺了他又如何?!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殺人!”她堅定的語氣聲聲砸進每個人的心中。
朱琦貝看著這些人,又低頭失魂嘆氣道;“也罷,也罷。今日終究是我承了你們的恩情。隨得你們怎么說。阿爹,我們走!”
朱父雖然有些驚愕,但到底是自己女兒,方才也確實是危及。與朱琦羅一起扶著朱母,隨著朱琦貝離開。
眾人凝視著這一家四口的離去,卻無一人敢出聲反駁藍衣漢子。而藍衣漢子盯著那抹纖瘦的女子身影,陷入沉思。
雖然暫時解除了危及,但是朱家人卻仍舊不敢放松警惕。逃出了林子后,隨便找個官道趕路。這下誰也不敢提及回家了,因著都知道,那個家他們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朱琦羅腳上的草鞋子爛了,磨出了許多血泡,朱母又剛剛清醒。無奈之下,暫時尋了處隱蔽草屋子休息。
朱琦貝安頓好朱母后,走到朱父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阿爹!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到現在還是不肯說么。難道非要全家人送命你才后悔嘛!”她說著,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