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面的男人,沈家可下意識的就回頭,看向被自己揍得還躺那兒不動的人,頓時有些訕訕的咧咧嘴。
剛才她揍人的樣子,該不會全被看到了吧?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沈家可僵硬的笑著,問的有些磕絆。
“從你打人的時候。”溫誠俊說的面無表情。
沈家可……
怎么這么倒霉?
可想想自己又沒做錯什么,干嘛要心虛?難道被人劫了還不能反抗?
當下那脖子就又挺了起來,說道“是他要劫我,我才打他的,我這叫自我保護。”
“嗯。”溫誠俊點點頭,然后又問“所以呢?”
沈家可眨眨眼,所以她就揍人了呀?
他不是看到了嗎?
溫誠俊看著她那呆愣的樣子,勾唇一笑,大步來到她面前,將她棉衣上因為打人而甩掉的帽子,重新給她戴在頭上,然后把手里提著的帶子往她手里一塞“做得好,以后碰到事就這樣,快回去吧,怪冷的。”
沈家可???
就這樣?
她打人了哎?
居然還說做得好,以他那叨叨的性子,不是該訓她一頓的嗎?
這就叫她走人了?
她怎么這么不信呢?
“好了,快走吧。”溫誠俊說著就推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她往前走了一步,還跟趕蒼蠅似的沖她揮揮手。
“那你……”沈家可被推得朝前走了幾步,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看他。
“我馬上也走了。”溫誠俊說著又向她揮了揮手,似乎對她的拖拉有些不耐煩。
沈家可見狀只好答應著一步一回頭的走了,一直走到拐往宿舍樓區的大路,她好像還能看到溫誠俊站在那里看著她的身影,就好像是特意在目送她到宿舍樓似的。
沈家可望著遠處只剩黑乎乎一片的影子,心里忽然就變得暖暖的,就算冷風依舊刮得臉頰生疼,可她竟然覺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
直到看著沈家可的身影消失在燈光明亮的大路上,溫誠俊才回身看向那個一身狼狽,正從冰冷的地上往上爬的男人。
他這些天一直在外地,回來才發現氣溫竟然降得這么厲害,想到女孩那天臨走時身上單薄的衣服,他連家都沒顧得上回,就跑到自己平時買衣服的店里,趕緊給挑了件棉衣送來。
雖然他并沒有問過沈家可的課程,但她的事情,他一向了如指掌,看看時間知道沈家可現在正好在上課,就直接找了教室。
站在窗外,看著這女孩在教室里專注聽課的樣子,他就覺得,這女孩挺好,最起碼知道上進,學習上不用他操心。
他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直到下課,看著她收拾好背包,然后穿上棉衣將自己捂得密不透風往外走。看著她從中間慢慢的往前走,他也跟隨著她的腳步走到了教室門口一邊,等她出來。
可沒想到,這姑娘出了教室門連看都沒看他這邊一眼,就縮著脖子捂著帽子蹬蹬的跑了。
溫誠俊本想喊住她,可一看周圍那么多學生,人聲嘈雜的很,就算他叫了,捂著帽子的她也未必能聽見,只好無奈的趕緊跟了過去。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姑娘竟然這么能跑,要不是他一直不錯眼的盯著,怕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能把她給跟丟了。
就這么的,他就一直跟著到了這里,然后就親眼目睹了這一樁慘劇。
地上的男人,就那么靜靜的躺著,從小就沒挨過打的他,真的被揍的夠嗆。
想起,起不來,想呼救又怕驚動了站在那里目送女人離開的男人。
他是來劫人的,目的本來就不純,哪敢驚動這一看就和那女人很熟的男人?
他終于知道了,什么叫被人像死狗一樣的揍。
那女人下手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