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灑滿整間小小的農(nóng)家院,這里沒有高家大院的奢華,菜肴也比不得那里精致可口。但郁薇韻就是喜歡這種接地氣,帶著濃濃煙火氣息的淳樸生活。
還記得小時候,爸爸和媽媽常帶她到云城的江邊釣魚,那時家里的房子也沒現(xiàn)在的大,可日子卻是過得悠然自得,幸福美滿。
美好的回憶,被一陣急促的敲碗聲打斷。那位俊秀的盲公子,正端著碗,示意她嬌美的小甜妻,快些喂他!
郁薇韻愉悅的心情,瞬間灰飛煙滅,她為何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dāng)初這么說,全是為了博得李大叔的同情,這該死的男人,還沒完沒了!
在李大叔和李大嬸,灼灼目光的注視下,郁薇韻沉住氣,在心里狠狠記了霍筵霆一筆,有賬回頭算!
郁薇韻接過碗,替他添了些青菜和豬骨湯,她輕輕吹著碗里的湯,熱氣漸漸散掉后,才遞到霍筵霆的嘴邊,“喝吧,不燙了!”
李大叔和李大嬸,相視一笑,這才端起自己的碗,開吃。
席間,郁薇韻這才得知,兩人是從東北舉家搬遷到臨川。原來,李大叔和李大嬸,是一對苦命鴛鴦,家境懸殊的兩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可奈何,家里的長輩萬般阻撓,硬是把兩人給拆散了。
李大叔結(jié)婚的當(dāng)天,李大嬸就投河自盡。還在婚宴上的李大叔,得知消息后,立刻奪門而出,他尋到那條河,把差點(diǎn)淹死的李大嬸給救了。打那以后,兩人就背著家里,偷偷私奔,過起了東躲西藏的日子,雖苦了些,可卻甜蜜幸福。
時隔這么多年,雙方家里的人,也只好妥協(xié)。兩人去年回了趟東北,把證給領(lǐng)了,李大叔更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在當(dāng)?shù)夭俎k了一場世紀(jì)豪華婚禮,迎娶心中的明月光。
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兩人膝下無子。當(dāng)年的那場投河自盡,令本就身體孱弱的李大嬸,徹底喪失生育能力。所以夫妻倆,在看到郁薇韻和霍筵霆時,頓生惺惺相惜之感。
“小韻呀,李大叔跟你說,這人的一生中,遇到一位真正愛你和體恤你的人,絕非易事。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倆是真正相愛,雖然小霍的眼睛看不見,但是今后,你可以做他的眼,他也可以替你遮風(fēng)擋雨。”
正喝湯的郁薇韻,差點(diǎn)沒一口嗆到,她尷尬地擦擦嘴角,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
郁薇韻剛要說點(diǎn)什么,免得大叔生疑,就聽旁邊的霍筵霆低低開口,“沒錯,李叔,您放心。我會是她永遠(yuǎn)的避風(fēng)港!”
一直未吱聲的霍筵霆,猛的來了這么一句,聽得李大叔更是熱血沸騰。
李大叔端起酒,“來,我先干為敬!”
李大嬸面露尷尬,從旁解釋,“我家老頭子,一興奮,就這樣,你們別見怪,來,吃菜,吃菜!”
熱絡(luò)的農(nóng)家宴席,一直持續(xù)到快晚上七點(diǎn)。院里的田園犬餓得汪汪直叫,李大叔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桌,挑了點(diǎn)好吃的剩菜,給狗端過去。
李大嬸站起身,“姑娘,小伙子,家里房間不多,就還有空余的一間房。我看你倆也濃情蜜意,就別害臊,放心的住下來。待會兒,我把被褥給你倆弄好,你倆就早點(diǎn)休息吧!尤其,他身上有傷,更需要好好休息!”
郁薇韻和霍筵霆連忙道謝。
李大嬸邊笑,邊收拾,“去去,不用你幫忙,快回房休息。”
郁薇韻只好攙著霍筵霆,回到屋里,坐在那張大炕上。
氣氛頓時,有些冷。
霍筵霆突然脫掉上衣,露出健碩的胸肌,好在郁薇韻沒開燈,不然非被眼前的景象污了眼。
“想洗澡,難受!”霍筵霆淡淡開口。
郁薇韻被他的矯情弄得直煩躁,暗道,你大爺?shù)模@么多事!
可她還是從炕上下來,把燈繩往下一拉,隨即乜了他一眼,“等著!”
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