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得安寧的,還有郁薇韻。
她在客房里踱來踱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看得霍筵霆有點眼暈。可誰叫她美呢,暈,他也想看。
女人突然頓住腳步,看向他,“不行,霍筵霆,我想再去和你師母聊會。”
“半夜十點鐘?你確定,你要這個點,闖進人家的臥房?再把我恩師給請出去,和人老婆單聊嗎?”
霍筵霆靠在床頭上,俊眉上挑,隨即又狠補了一刀,“你就不怕,進去以后,看見什么限制級畫面?”
“你給我閉嘴!”
郁薇韻抄起沙發上的抱枕,朝他扔過去!
霍筵霆一手完美接住,“郁小姐,請淡定,既然你那么確定她就是你媽媽,那還不好辦。”
他勾勾手,示意女人過來。
郁薇韻走過去,把耳朵湊上前。
秦韻竹端著牛奶,從門縫中看過去,就見到了這樣一副耳鬢廝磨的恩愛畫面。
真是個狐貍精,還說是學長把持不住,依她看,分明就是她主動勾引的。就算學長再怎么坐懷不亂,可他到底也是男人。
被妒意沖昏了頭腦的秦韻竹,剛要推門而人,身后的一雙大手落在了她的肩上。她扭過臉,驚恐萬分。
第二天一早,霍筵霆睜開眼,蜷縮在沙發上的他,睡得渾身都難受。明明合法持證,卻只能混個沙發睡,他肯定是本世紀最憋屈的老公,沒有之一!
他側轉了身,扭頭尋找床上的那抹身影,卻只發現上邊空空如也。被褥疊放的平整不說,那純白色的床單,就像不曾別人碰觸過。連一條褶皺,都沒有。
他猛地坐起,就聽窗戶外邊傳來了輕柔的歡笑聲。
霍筵霆站在二樓客房的落地窗前,就看不遠處的花園里,那女人正為他的師母,將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斜插在她的鬢發間,舉手投足間的小心翼翼及珍惜,看得他目不轉睛。
原來她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是這般溫柔細致。
霍筵霆暗暗驚訝,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基因相近法則?怎么看,她們都像一對母女。
那秦韻竹到底是?
論長相,她的確跟他的恩師和師母,不太像。想必,這其中定有隱情。
霍筵霆望向那張溫柔的臉,不禁暢想未來,嘴角又是輕輕上揚,心情愉悅的他,轉身去了浴室,用熱水把他一晚上的疲倦,全部沖走。
郁薇韻和譚玉,來到了避暑的遮陽傘下,一陣微風佛面吹過,對面的花香撲鼻而入,沁人心脾。
兩人優雅地靠在白色的躺椅上,就連小憩時的姿勢,幾乎都一模一樣。
郁薇韻指了指遠處成片的粉橘色玫瑰花,“師母,那片花海,就是傳說中的朱麗葉玫瑰嗎?”
譚玉笑了笑,搖搖頭,“傻孩子,那怎么可能是。朱麗葉玫瑰是世上罕有的玫瑰品種,它首次亮相于2006年的切爾西花展,價值連城。
拋開它的香氣,顏色、大小等,它需要長達15年的花期,才能開花。可謂一花萬人求,矜貴得很。那片花海,只不過是我隨意亂種的雜交野花,切莫當成世間的罕有品。”
郁薇韻吐了吐舌,“可我覺得你種的玫瑰,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時候我媽,也種過這樣的花。
我們家的后花園,也是成片的花海,和這里一模一樣。您確定,您真的沒去過云城嗎?”
她聲音里流露出的悲傷,聽得譚玉也跟著心一痛。
譚玉努力回想,太陽穴卻突突地疼,她揉了揉,斷斷續續的畫面突然閃現在腦海里穿著洋娃娃裙的小女孩歡快地坐在秋千上,后邊推著他的男人,到底是誰?
譚玉想要看個究竟,卻突然感覺一陣暈眩。
柔和的聲音突然頓住,郁薇韻轉過臉,就見她面容蒼白,失去血色。
她嚇得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