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看了眼腕表,已是晚飯時間,她沖三個男人笑笑,“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一會病房見。記住,要保持安靜。”
郁慕走上前,“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拿不過來。”
霍筵霆感謝道,“哥,不用代我的份了,我吃不下去。”
郁慕?jīng)]吭聲,跟著米可出了醫(yī)院的大門。
霍筵霆和沐燁則是,守在了的病房里。
沐燁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霍筵霆把椅子挪到病床前,靜靜地望著她。
她頭上纏著紗布,面容憔悴,慘白得瘆人,紅唇失去了血色,靠近太陽穴的位置還有點血跡。
霍筵霆的心擰成一團,疼得快要窒息。
沐燁見他哥的臉也開始變白,他嚇得一步走上前,“哥,你沒事吧!”
霍筵霆揉了揉心口窩的位置,深吸了口氣,“沐燁,一定要讓虞婉生不如死。”
“哥,我明白,你放心,全都交給我!”
“不,這次我要親自動手。”
沐燁知道霍筵霆是真的動怒了!
兩個人靜靜地守在病房里,安靜極了。
“沐燁,你說她會不會醒?”
“會醒,醫(yī)生說,最早也要明天早上。哥,要不你去旁邊的床上趴會,得看一晚上。”
“那要是明早她還沒醒呢?”
沐燁真不知該怎么回答,病房里一時靜得可怕。
好在,這時,盛夏推開門,帶了些換洗的衣服。
她望向郁薇韻,眼淚止不住地流,沐燁將失聲痛哭的盛夏納入懷里,氣氛中帶著沉重的哀慟。
郁慕推開門,米可也跟著走了進來,兩人手里拿了許多餐盒。
米可嘆了口氣,隨即以醫(yī)生的口吻開口,“你們要相信醫(yī)生的話,薇韻真的沒事,她很幸運。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沒懂,她不是被車撞了嗎?為什么身上只有些皮外傷,頭卻受到了撞擊?”
盛夏從沐燁的懷里探出頭,摸了把眼淚,哽咽道,“當時,虞婉的車是擦著電線桿子,朝我們這邊開過來的,她回過神,立刻減了速,然后薇韻急忙一把推開我,就被緩了速的車子,撞倒在馬路牙子上。”
屋里的人聽完,都沉默了會兒。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是虞婉當時依舊執(zhí)迷不悟,薇韻恐怕也就
霍筵霆聽得心驚膽戰(zhàn),他無法想象,如果當時他在現(xiàn)場,目睹了這一切,他會做出怎么樣不理智的行為。
米可推了推郁慕,郁慕走到霍筵霆跟前,開口道,“別太自責,這就是意外,吃點東西,難道你希望明早薇韻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你這么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給我振作起來!”
霍筵霆杵在椅子上,緩緩開口,“是,大哥教育的沒錯。”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屋里的人說,“你們今晚都先回去,今晚我守著。麻煩,嫂子,給我留份粥就夠了。”
郁慕嘆了口氣,米可給了他一記眼神,那意思是就由著他吧,雖然你是個妹控,可人家現(xiàn)在有老公了。
郁慕勾唇一笑,走到她身邊。
盛夏剛要出聲,就被沐燁用手捂住。
幾人同時看向霍筵霆,便都默默地走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人都走了以后,霍筵霆依舊一動不動地守在病床前,他握著她的手,飯也沒吃,就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也不知是睡了多久,郁薇韻努力睜開眼,上下眼皮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似的,怎么睜,都睜不開。
突然,畫面一轉(zhuǎn),歐式的別墅區(qū)內(nèi),一身小洋裝的女孩和一個白馬王子正在玩過家家。
郁薇韻匪夷所思,她這是夢中夢嗎?
就看,那身穿兒童款式燕尾服的小男孩牽起小女孩的小手,稚嫩的童音開口,“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