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夜空,星河布滿在暗黑色的幕布上,有的成群、有的分散。
頭頂上方的一輪明月高掛,圓得不像話,溫柔似水的月光,灑進了露臺,打在了喬楠的臉上。
微風吹拂了她的長發,將遮擋住她光潔額頭的那縷碎吹落,露出她嬌美的容顏。
只是,佳人的眉頭緊鎖,表情中添上了一抹憂思。
喬楠舉起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入,遠處駛來的車,提醒她,那個惡魔又要回來了。
他折斷她的羽翼,把她困在這兒,可她卻無力反抗。
霍筵軒從車里瞥見,二樓露臺上那抹孤寂的身影,她好像又喝酒了!
該死的女人,不是告訴她,要把酒戒掉,她居然敢無視他的話。
他一腳油門,超跑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喬楠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嚇得差點把手中的酒杯扔出去,她慌慌張張,把杯子藏起來,然后立刻逃到浴室。
就在這時,就聽男人邁著急匆匆的步伐朝浴室走來,急促的步伐里,不難聽出他的怒氣。
霍筵軒拉開浴室的門,就見女人正在洗臉,冰涼的水珠,順著她尖細的下巴,流向了她的脖頸,她的頸部肌膚白皙,都能望得見里邊的暗青色血管。
她似乎又瘦了,他不在的時候,她一定沒好好吃飯。
霍筵軒的眸漸漸斂了戾氣,多了些心疼和溫柔。
喬楠佯裝鎮定,用毛巾擦干了臉,她擠出一抹笑,“你回來了。”
“嗯,你剛才喝酒了?”
喬楠聲如蚊蚋,“沒有。”
“再大點聲,我沒聽見!”
男人的口吻,不容置喙。
他明明看見了,卻非要問個所以然,真是多此一舉。
許是,喬楠今晚喝過了頭,她瞪向霍筵軒,眸光里盡是委屈的怒火,“你不是都已經看見了,還問。喝點酒,都不行嗎?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她邁步,往前走,在經過男人時,卻被他突然抱起。
喬楠張開嘴,狠狠咬在了霍筵軒的脖子上。
像是還不解氣,她的指甲也劃在了男人的襯衫上,左右開弓,如一只憤怒的貓。
霍筵軒忍著后背傳來的尖銳刺痛,趕快進了臥室,把人扔在了床上。
隔著襯衫,還能給他撓出火辣辣的印子,這個女人,究竟有多恨他。
他扯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坐在床上,就見女人把臉壓在純白的被單上,烏發散開,肩膀不停地抖動。
霍筵軒嘆了口氣,輕柔開口,“楠,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不讓你上班,是為了保護你!你要相信我,這世間,對你好的男人,就只有我一個。”
他輕拍她發顫的肩膀,語氣盡量柔和,“不讓你喝酒,也是怕你酒精成癮。
你怎么就不想想,萬一,你肚子里有了我們的骨肉,你該怎么辦?”
喬楠聽到這兒,害怕極了,她把這件事,徹底忘在了腦后。
霍筵軒就知,她還是在乎他,愛他的。
“楠,下周陪我出席霍氏集團的周年慶,可好?”
男人拋出了一枚誘人的橄欖枝,這要是放在以前,喬楠一定開心極了。
可事到如今,她早已淡然,她只想結束這非人般的生活,只想離開他!
見床上的女人,絲毫沒有反應,戾氣重新爬上了霍筵軒的眸,“喬楠,起來!”
喬楠一聽這聲音,就知道男人已在暴怒的邊緣。
他生氣了,倒霉遭殃的還是自己。
自怨自艾沒用,喬楠想透了后,便撐起身子,抹了把眼淚,望向霍筵軒。
女人頭發凌亂,眼角微紅,唇瓣像是被上好的紅色胭脂,暈染了般,看上去像只偷喝了紅酒的小兔子。
霍筵軒的怒氣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