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郁薇韻,還真有點不甘心。
想她年紀輕輕,就要客死他鄉,她都沒有嘗過當媽的滋味,就這樣與世長辭?還是咬舌自盡的死法,真的很不美。
陸川像是看出了女人的心思,低沉道,“該拜天地了!別甩花樣,否則,我會讓你死得更難看!”
許是,早晚都要臨門一腳,踏入那個極樂世界。
郁薇韻也豁出去了,敞開了說,“陸川,你難道不覺得,這事,很詭異。
你想想,霍家和陸家那是交好的世家,怎么可能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兒!那可是滅門案呀!
如果這中間真有誤會,那豈不是正中了背后真兇的挑撥離間之計!你冷靜些,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兒。
我勸你,查清當年的真相后,再報仇也不遲。
而且,你捫心自問,當年霍爺爺對你如何!霍筵霆又對你如何!”
陸川面色陰沉,不耐煩道,“你以為我沒查清楚!少廢話,趕快給我磕頭!”
郁薇韻的手被繩子磨的生疼,她慢悠悠地哈腰低頭,還不忘繼續開口勸解,“陸川,你就算真想報仇,為什么一定非要娶我?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大可以直接找霍筵霆算賬!綁架個女人算什么本事,你就是孬種!我看不起你!”
可惜,她的激將法完全沒有用。
陸川邪獰一笑,“你是他心尖上的人,你被玷污了,就是對他最大的報復!”
郁薇韻在心里罵了句臟話,不忘白了他一眼!
天煞的,這關她鳥事!
腹誹間,后背卻遭到猛烈一擊,身子劇烈前傾,腦門重重地磕在地上,砰地一聲響,額頭瞬間磕青了,都快疼死她了。
萬念俱灰,這天地怕是真要拜上一拜。
齊齊的磕頭聲,響到第二聲時,聽力極佳的郁薇韻,頓時松了口氣。
救命的子彈,砰砰砰砰,穿過紙糊的窗戶,射了進來。
門口的壯漢,早已倒地上,昏了過去。
黑暗中,男人頎長的身子,推門而入,月光照在那張焦急的臉上,郁薇韻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
她就知道他會來,只是他來的有點晚,腦門都磕青了!
黑暗中,陸川就見女人的臉上笑靨如花,礙眼得很。
可郁薇韻還沒來得及跟他開口說話,就被陸川用刀脅迫地站起,淪為人質!
霍筵霆持槍而入,紅燭卻在此時,全部熄滅。
破舊的屋里,頓時黢黑一片。
只有窗外如水的月光,落了進來。
郁薇韻奮力一聲,“筵霆,我在這”
嘴就被陸川死死捂住,脖子上的刀,劃破了她的脖頸,好在不深,沒流血。
霍筵霆尋聲而去,努呵道,“陸川,外邊全是我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陸川譏笑,“是嗎?要死,我也要帶著你的老婆一起死!”
霍筵霆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薇韻還在他的手里。
黑暗中,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陸川,有種,你就出來跟我單挑如何?劫持個女人,算什么?孬種!原來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霍筵霆的激將法起了作用,陸川松開手里的刀,扔在地上,從廳內緩緩走了出來。
兩人的目光,四目相對,一個嗜血,一個陰冷!
“走!出去打!”
霍筵霆率先出了門,他扔掉手里的搶,赤手空拳。
陸川也赤手空拳,緊隨其后,寬敞的空院,足夠兩個男人伸展拳腳。
郁薇韻緩緩站起來,走到門口。
就見,兩個男人蓄勢已發,如兩頭孤僻的狼,各自堅守陣地。
兩人都在伺機尋找對方的弱點,蹭著步,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