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走后,管家老李也先回了霍家老宅取些衣服和住院所需要的日常用品。
病房內(nèi),就只剩他們兩人,一種壓抑的沉靜氛圍迅速蔓延擴散。
頭頂上方的白熾燈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他目光沉沉地看向病床上的老人,一語不發(fā)。
床上的老者依舊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罩在他臉上的氧氣罩成了唯一能夠證明他還存有生命特征的證據(jù)。
望向他挺俊高大的背影,郁薇韻心疼不已。
她走上前,從他的背后緊緊擁住他,側(cè)臉貼在他的后背上,柔柔開口,“筵霆,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傻丫頭,哭什么,爺爺肯定沒事。他戎馬一生,什么險境沒遇到過,我只是在想,究竟是誰下得了手!”
郁薇韻微微一頓。
也是,能在霍家老宅動得了手的人,的確屈指可數(shù)。
難不成,是剛剛走了的哪對父子?
圈在腰間的手松開,霍筵霆轉(zhuǎn)過身,對上那雙清澈溫柔的眸。
“筵霆,如果真是那對父子做的?你會怎么處理?”
霍筵霆沉思片刻,開口道,“既然早有了心里準(zhǔn)備,一旦真相水落石出,我也不會輕饒了他們。
不念骨肉親情的人,也不配留在這個世上。”
他的怒意她能理解,郁薇韻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肩負著常人無法想象的重任。
表面看似風(fēng)光無限,其實背后的苦楚和心酸,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霍筵霆輕撫女人的臉,撫平因他而輕蹙的眉,“嚇到了?”
郁薇韻搖搖頭,“沒有,你的決定我永遠都支持。”
急促的咳嗽聲傳出。
霍筵霆和郁薇韻立刻走到床前。
“爺爺!”
郁薇韻見爺爺又轉(zhuǎn)醒的跡象,便立刻跑出病房,去找秦修。
十分鐘后,秦修和郁薇韻回了病房,霍震軒也醒來。
秦修立刻走上前,取下氧氣罩。
“筵霆”
“薇韻”
老人的聲音沙啞無力,聽著更令人心疼不已。
霍筵霆心疼地出聲阻止,“爺爺,您先別說話,讓醫(yī)生好好給你檢查下。”
等秦修做好徹底檢查后,已是半個小時后。
三人出了病房,只剩趕回來的老李在里邊守著。
“學(xué)長,爺爺怎么樣了?”
“基本沒事了,但是需要留院觀察下。初期只能喝流食,之后的飲食也要盡量清淡。”
郁薇韻松了口氣,“那就好,謝謝你了。”
“你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
鏡框下的那雙眼看向霍筵霆,那是種意味深長的眼神。
霍筵霆感受到他的目光,隨即又對薇韻道,“老婆,先陪爺爺待會兒。我去買些粥來。”
郁薇韻應(yīng)了聲,又跟秦修道別,這才進了病房。
“秦醫(yī)生,你想說什么?”
“去我的辦公室聊吧。”
“好。”
霍筵霆坐在沙發(fā)上,秦修為他泡了杯速溶咖啡,“先湊合喝口,暖暖胃。”
霍筵霆接過,輕抿了口,確實感覺暖和不少,“謝了,秦醫(yī)生,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喝到你為我泡的咖啡。”
秦修淡笑,隨即單刀直入地開口,“你爺爺?shù)乃幱袉栴}!我今天做化驗時,發(fā)現(xiàn)里邊有一種能刺激人神經(jīng)的慢性藥。”
“刺激人神經(jīng)的慢性藥?”
霍筵霆萬萬沒有料到,爺爺一直信賴的那位老中醫(yī),居然會害他。
“是的,他好像吃了很多年,神經(jīng)系統(tǒng)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害。”
霍筵霆立刻從沙發(fā)上起來,坐在了秦修的對面,“這種損害很嚴重嗎?”
秦修如實回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