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下過雪的空氣,格外清新。
郁薇韻按照譚玉所給的地址,開啟了導(dǎo)航,一路都快開出了云城。
她掃了眼手腕上的滿鉆表盤,晚七點整,筵霆和爺爺還在百尺高空之上。
靜寂的夜,紅色超跑終于停在了市郊外的一處別墅外。
她坐在車?yán)?,降下車窗,就見遠(yuǎn)處的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
這是云城最早開發(fā)出來的那片別墅區(qū),因此,這里的樓宇看起來略微顯得破舊些。
郁薇韻靠在背椅上,她突然有些膽怯,她怎么就答應(yīng)得如此痛快。
只是因為她的那份執(zhí)念嗎?
微涼的寒風(fēng)吹了進來,突然像是吹醒了她。
她啟車,剛要開走,就見不遠(yuǎn)處,一個女人的身影站在那,目光如水,溫柔地望向她這邊。
她穿的很少,只是單薄的一層,郁薇韻堅定的心立刻軟了下來。
她急忙拿起副駕位上的外套,跑像她,“譚姨,這么冷的天,你穿的太少了,凍感冒了該怎么辦!”
郁薇韻把外套照在女人的身上,譚玉握住了薇韻的手,柔柔開口,“我要是再不出來,你豈不是都已經(jīng)開走了?”
郁薇韻的眸光頓時暗淡了些。
譚玉見狀以為她生氣了,“薇韻,阿姨是不是說得過分了?你別介意,我只是真的很想你,云城我也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第一個時間想到的人便是你。我確實唐突了,你別生氣?!?
“沒有,譚姨,我是怕我會不會打擾到你。秦先生也跟著你一起回國了嗎?”
郁薇韻試探性地問。
就見女人點頭,“是呀,他法國那邊終于忙完了,能陪我回來待上一段時間。”
“走吧,快跟我進去吧?!?
郁薇韻拉住譚玉的胳膊,“譚姨,要不改天您去我家吧,我好好招待你?!?
譚玉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解釋,“薇韻,別擔(dān)心。韻竹沒跟我們一起回來,她去瑞士滑雪了,要一周后才能回來。
韻竹那孩子我也在開導(dǎo)她,你放心,過不久,她就不會再對筵霆有別的心思。阿姨向你保證?!?
郁薇韻愣了下,她其實不想面對的人是秦淮年而不是秦韻竹。
她要是不提,她都快要把這個女人給忘了,飛瑞士了嗎?還真巧,不過她可不信,天下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譚姨,那我就不客氣地打擾了你們了!”
“好,好,這才是乖孩子!”
金碧輝煌的客廳,就足有三百平方米。
法式風(fēng)格的裝修,大廳內(nèi)一派宮廷風(fēng),令人有種誤入夢境的錯覺。
法式水晶燈高懸于頭頂上方,枝盞繁茂,垂落的水晶,奪人眼球。
踩在腳下的是白色系大理石,整個大廳都被描金的家具和搶眼的古典雕花家具所裝飾。
白色純皮的沙發(fā)前,擺放著名貴的鮮花,入眼的墻壁上錯落有致地懸掛著國外的名畫。
一派低調(diào)奢華,彰顯這別間別墅主人的財力和品味。
郁薇韻隨譚玉走進了客廳里,就見秦懷年正在一旁的桌案上,寫著毛筆字。
“淮年,薇韻來了!”
秦淮年放下筆,沖她點頭示意,“來了丫頭!”
“秦叔叔好,多有打擾了!”
這聲秦叔叔,郁薇韻叫得心不甘情不愿,可礙于有譚姨在一旁,該有的禮節(jié)也得有。
“走吧,跟我上二樓,淮年,飯好了,記得叫我們下來!”
秦淮念一臉溫柔地望向譚玉,“好的,你也別太激動,身體要緊。”
“我知道了!”
郁薇韻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他們確實很恩愛,可她總感覺好像哪里有點怪,但她一時半會兒還描繪不出這種感覺。
總之,詭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