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屋內光線暗淡。
女人在床上輾轉反側,換了諸多個睡姿后,放棄掙扎,一股腦兒地從床上爬起,拖著薄被披在肩上,赤腳走到落地窗前,呆呆地望向窗外。
霧蒙蒙的一片,空氣中泛著潮氣,近處不知名的小花落滿了初晨的露水。
遠處有座高山,巍峨屹立,籠罩于霧氣之下,竟有種世外桃源之感。
郁薇韻不免疑惑,這究竟是哪兒?
那座山會是祈神山嗎?
看那山巒起伏的模樣倒是很像,但她無法判斷,她此刻所在的具體位置。
就算知道了,她也逃不出去,她的手機早被秦淮年收走,整棟別墅也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
別說踏出別墅的大門,就算要踏出她這間臥房,恐怕都難上加難。
監控攝像頭,明晃晃地懸在四角,當真是無死角,連只蒼蠅飛出去,恐怕都會被視頻錄下,更別說她這個大活人。
郁薇韻一夜無眠,早上好不容易來了睡意,耳邊卻響起昨天秦韻竹所說的那些話。
明知她的話真假參半,但郁薇韻還是瘋狂地吃起了醋。
小手在落地窗上點來點去,好像在戳某人的臉一般。
霍筵霆你要是敢娶那個女人,我就和你一刀兩斷!
霍筵霆你要是敢碰她,我就,我就用古人的法子,讓你徹底成為太監總管!
霍筵霆你為什么還沒來救我?
郁薇韻煩躁地轉過身,就瞥見床對面的衣柜里,掛滿了她最愛品牌的春裝。
她嗤笑一聲,看來,秦淮年還真是做足了功課,連她最鐘愛的品牌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真是個心細如發的男人,可惜,他用錯了情,遇錯了人。
不過,看他這架勢,怕是要和她來場持久戰!
郁薇韻調整好煩亂的心緒,走回床上,強迫自己睡覺。
畢竟,萬一,她走了大運,能一飛沖天呢?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先睡足了再說!
這般寬慰自己,加之徹夜無眠,郁薇韻這次,可真是沾上枕頭倒頭就著,睡得那叫香甜酣暢。
同一棟別墅內,秦韻竹可就沒這么好的心態了。
她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兩眼不離床上的手機,每隔幾分鐘就要看一次,哪怕她已設置了特別的提醒鈴音。
學長和那個賤人一樣,可真能沉得住氣!
還是說,她的威脅根本就不到位。
她氣急敗壞地拿起手機,就要往床下扔,但手卻不受空地死死握住,不舍得真的扔下去。
她一頭栽倒在床上,輕啜起來,學長,為何你的眼里就是容不下我呢?
昨天早上,還熱情似火,怎么過了一夜的時間,他就變了心嗎?
秦韻竹拭去眼角的淚,重新坐直,不會的,學長肯定會回復她的。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秦韻竹快速攏了攏凌亂的發,上前開門,就瞧見那張她這輩子都想遺忘的臉。
她剛要關門,男人結實的胳膊一把將門推開,闖進屋內。
銳利的眸光,盯著那張美麗的小臉蛋,不悅道,“秦小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來者三十出頭,五官粗獷,平頭,個子足有1米85,聲音也如人一樣,豪放不羈。
黑色體恤衫里的肌肉線條流暢,胳膊都能頂秦韻竹小臂兩個那么粗,一看就是練家子出身。
秦韻竹懶得理他,沒好氣道,“牧先生?我和你沒什么可聊的。”
秦韻竹扭頭就要返回臥房,卻被身后的男人一把納入懷中,緊接著,排山倒海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上。
他吻得急促,秦韻竹左右躲閃,但還是避無可避。
待男人吻夠了,這才松開她,“